謝初婉從思緒里回神,微微抬眸就看到靠在一邊低眸把玩著銀鎖的男人。
“卿卿。”謝初婉冷不丁開口,她定定的望著沈玄卿,“你知道夏含是幕后主使嗎”
夏含
幾乎是條件反射,過于深刻的戾氣殺意直接喚醒了沈玄卿那一段最不愿意想起的回憶。
沈玄卿抬頭看著謝初婉,眼里的眸色暗了一瞬,一抹殺意在眼底迅速了略過,“你遇上她了”
話音未落,沈玄卿就起身走上來,將謝初婉拉起來,仔仔細細檢查一下。
那一種惶恐不安的情緒,籠罩住了他整個人,他拉著謝初婉檢查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婉婉沒有提過這件事,他也不愿意再提起來,沒想到婉婉去了一趟苗疆竟然知道了
謝初婉沒有阻止沈玄卿的舉動,看著擔心急切的男人,慢悠悠開口說道,“卿卿,你知道她就是穆煙含嗎”
沈玄卿一怔,他望著謝初婉,而后眉頭緊蹙了起來。
“她死了。”謝初婉拉住沈玄卿的手說,“她死在了苗疆的地牢,我親自去檢查過尸體。”
沈玄卿緊蹙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了一些。
“我并不知道她成了穆煙含,但我知道夏含。”沈玄卿眼底的戾氣有些克制不住,他微微低垂下眼瞼藏住眼里的殺意。
這個名字,他記憶深刻
可惜,自己還是晚了那么一點,不然他要讓夏含再一次的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謝初婉抬手撫平沈玄卿微微蹙起的眉頭,她溫聲開口,“這件事林玉行沒有和你說嗎”
沈玄卿定定的看著謝初婉,目光似是在詢問她為什么會這么問。
“林玉行不是你的人嗎”謝初婉說完,自覺用詞不太恰當,又開口說,“我還以為林玉行是暗地里效忠于你的人。”
沈玄卿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家妻子,“他只效忠于帝王,我于他不過是有點恩情,談不上他效忠于我這事。”
謝初婉點了點頭,而后將夏含的事情說了下。
聽完后,沈玄卿端起一邊的茶盞遞給謝初婉,“這個消息也算得上是個好消息了。”
謝初婉接過茶盞,喝了水后把茶盞放在桌上,而后伸手抱住沈玄卿,低聲埋怨了一句,“這還不是你的錯,自以為是的為我好,什么都不告訴我,什么都瞞著我,害得我以為你不喜歡我,活該。”
“不敢了,不會了。”沈玄卿低下頭親了親謝初婉的額頭,而后抱緊了嬌嬌軟軟的人。
謝初婉哼哼兩聲,“知道就好。”
沈玄卿緊緊抱著自家妻子,目光滿是憐愛。
夫婦倆溫存了一會兒,謝初婉就回去換了身勁裝巡查軍營了。
巡查了一圈下來,天色也黑了。
吃過飯,謝初婉在主帳內處理著軍務,沈玄卿坐在一邊,手里拿著一卷書。
蔣鴻從外面進來就看到這小夫小妻各自處理各自的事,有種說不上來的寧和溫馨。
“長公主殿下,巡邏的士兵抓到了一個企圖潛伏到營地附近的東夷士卒,臣審問后已將人斬殺。”蔣鴻抬手抱拳一禮,“他交代自己是奉了東夷將軍的命令,來刺探一些消息。”
刺探消息這件事,是每個國家都會做的,但刺探也得知道個分寸,畢竟一被抓住就是審問死亡。
“這幾天營地周圍是不是有很多刺探消息的東夷士卒”謝初婉將手里的文書丟在桌子上,語氣算不上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