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婉看完之后,將手里的信件和文書放在桌上,“還是磨合的少,與本宮預料的傷亡多了三千,訓練不可落下。”
這一次的傷亡輕是意料之中,但還是超出了她的估算范圍。
蔣鴻再次覺得謝初婉在領兵作戰這一方面是有一定的天賦,而且她的要求還嚴厲。
“是。”蔣鴻應了一聲,“今晚上的偷襲行動還是由臣帶領”
長公主殿下就屬于是那種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就是要搞大的。
謝初婉點了點頭,“我還得在琢磨一下,下一次要搞個不一樣的。”
蔣鴻識趣的沒說話。
東夷或許會了解他和幾個副將的作戰方式,但東夷絕對不會了解長公主殿下的作戰方式。
長公主殿下指定的計劃很詳細的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白天突襲,還有一部分就是晚上偷襲。
得手自然是好,就算是不得手也不虧,讓他們一晚上睡不好。
然后第二天在繼續突襲,晚上繼續偷襲,以此來上幾次,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扛不住。
至于南啟,五萬大軍白天打,剩余五萬換著排出去夜里偷襲。
只能說,長公主殿下的做法再度刷新了他的下限,確實是足夠的流氓。
反正他當時明白這一套打法的時候是為東夷感到一瞬的哀默。
南啟此次前來是帶了十萬大軍,但不止十萬,因為全牟城還有戍邊的五六萬。
總之,東夷如今是打又打不過,耗也耗不住,再過幾天連放手一搏的資格都沒有,如今能選擇的要么就是丟盔棄甲跑掉,要么就是投降。
但以他對長公主殿下的了解,只怕是不會讓東夷輕而易舉的丟盔棄甲跑了。
蔣鴻回稟了幾個事情,而后就離開了。
沈玄卿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謝初婉站在沙盤前,面色沉靜。
“以東夷的習慣,打不過就往從往草原腹地跑,投降對他們是不可能的,等休身養息個一兩年又會繼續發兵。”謝初婉說著,抬起頭看著一身勁裝的沈玄卿。
沈玄卿點了點頭,“也不是沒有人想過追上去,但草原的地形太廣,我們不甚了解容易吃虧。”
謝初婉蹙著眉。
“你知道你阿爹為什么會有戰神的稱號嗎”沈玄卿撫平謝初婉蹙起的眉,緩聲開口。
謝初婉搖搖搖頭,“只聽過阿爹幾乎是百戰百勝,所以被南啟奉為戰神。”
沈玄卿捏了捏謝初婉的臉頰,不緊不慢開口,“或許這就是父女吧,你想把東夷給打破了,你爹直接領兵追著東夷殺到草原腹地。”
謝初婉瞬間瞪大了眼睛,她拉著沈玄卿的手,“真的”
“東夷會選擇發兵承瑞也是有這一部分的原因。”沈玄卿點頭,繼續說道,“二十年前,南啟的戰神是東夷揮之不去的陰影,若非當年的先帝一封又一封的急召將阿爹喊回去,或許真沒東夷了。”
謝初婉到吸了一口冷氣,她湊上去幾乎挨著沈玄卿,“真的嗎為什么我沒有聽過”
“阿爹消失二十年,有關他的事情都鮮少有人說。”沈玄卿伸手將自家妻子攬在懷里,“你老實點,當年阿爹為此也是受了很多傷,這件事有我。”
他可不希望婉婉學著阿爹那樣。
凡事有他,婉婉想要做的事,自己會幫她。
謝初婉上下打量著沈玄卿,“你不是不贊成我的想法嗎”
“全滅了當然不可能。”沈玄卿不緊不慢開口,“但我認真想了下,想要讓東夷能坐下來談這事,最好還是把他們打服了。”
“”謝初婉哼笑了一聲,“卿卿啊卿卿,心黑著你啊。”
不過就像是沈玄卿說的,如果不把東夷給打服了,他們真的很難坐下來好好談一談這件事,因為東夷人的骨子里都是征戰與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