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桌上的飯菜撤下去后,瓜果就端上來了。
“說來,長公主殿下對南啟的攻勢很迅猛啊。”喬言祐開口說起了正事。
謝初婉端起茶杯,不緊不慢開口,“要么不打,要么就往死里打。”
喬言祐看著謝初婉那張無害溫和的面容,愣了一下。
“長公主殿下這想法”喬言祐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或許她看上去太過無害,語氣里的狠辣肅殺和她的外貌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此次喬嬌嬌邀請本宮前來,是為了商談如何討伐東夷吧。”謝初婉面容溫和,語調不緊不慢。
喬言祐點頭,緩聲開口,“東夷善戰且好戰,最好是將他們打得元氣大傷,如此邊境也能太平上幾年。”
“為何不是滅了東夷”謝初婉有些不太了解的開口。
喬言祐再度愣住。
“東夷一貫都是打不過就跑。”沈玄卿清冽的聲音響起來。
喬言祐點頭,嘆息,“就如安越王殿下所言,東夷人實在是一言難盡啊”
他以前也想過要不直接滅了東夷,一勞永逸。
可東夷擅長游走,一看打不過拔營就跑,他們追入腹地只會是自損將士。
他們不追,東夷就休養生息,過上幾年又開始發兵。
反正自他記事開始,南州就是這樣,太平幾年,戰火又起。
“那就狠狠的給他們打怕了。”謝初婉開口,“南啟正面拖住東夷,喬將軍派人潛伏堵住東夷的退路。”
東夷和承瑞南州打了這么些年,相較南啟,承瑞對東夷的了解會更多。
從以往的逃跑路線來看,早早潛伏,狠狠痛擊東夷
喬言祐想了想,“可行,只是”
沈玄卿拿出一份羊皮卷的地圖放在桌子上,聲音清冽,“這是三十年間東夷每一次戰敗逃跑的路線。”
謝初婉倒是絲毫不驚訝。
喬言祐和幾個副將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一旁的親衛拿起羊皮卷遞了過去。
檢查無事后,羊皮卷落在了喬言祐手里。
當他展開羊皮卷一看,眼里的目光瞬間就變了。
他在了解東夷,所以這一份羊皮卷的分量,可謂千斤之重
這就好比是瞌睡送枕頭,雪中送炭,這一份羊皮卷,來的太過及時了
喬言祐將羊皮卷攤開放在桌子上,而后讓幾個副將過來看,“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這都是東夷逃跑常常經過的地方。”
“確實。”副將點點頭,看向沈玄卿的目光充滿了贊嘆敬畏。
地圖畫的詳細如斯,這位安越王殿下是深藏不露啊
喬言祐的手指在地圖上,“照南啟的打法,南啟拖住東夷頂多也就天,我們必須盡快安排將士前去潛伏。”
謝初婉看了眼沈玄卿,而后也起身過去。
沈玄卿看著喬言祐指過的地方,而后又補充了一個地方,“這里。”
喬言祐抬頭看去,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里東夷只逃跑兩次,這一次應該不會從這里吧”
“南啟的主帥是殿下,東夷王摸不清殿下的習慣,他猜到殿下會圍追堵截,大概率會選擇這里。”沈玄卿聲音清冽開口,“如果承瑞不派兵,這一出就由南啟派兵。”
喬言祐看了眼副將,想聽聽他們的想法。
誠然,安越王殿下說得是對的,但在四處都安排將士,兵力太過分散,這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