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婉睜著一雙漂亮的眼睛認真說道,“哪有,我明明是想小叔叔了。”
謝知書笑了一下,那樣子是絲毫不信,但也沒有拆穿她。
皮了一句,謝初婉還是主動說起了正事,“小叔叔你是想把生意做到南啟嗎”
一旁的單從閔看了眼謝知書,面上不露分毫,心里卻是早已習慣了。
這位至交有什么事,都會和謝大小姐說,而且,他想把生意做到南啟,只怕也是有謝大小姐的原因在里面。
謝知書點點頭,“我這幾天也是在和單三爺說著這件事。”
謝初婉坐直一些,擺出愿聞其詳的樣子。
“于公于私,我都是想要把生意做過去,而且因著與南啟盟約的實施,現在也是有很多商賈進行觀望是否要去南啟做生意。”謝知書不緊不慢開口,“萬事開頭難,總要有人要做第一批。”
單從閔瞥了一眼謝知書,而后和謝初婉說,“王妃娘娘你是有所不知,若你在來晚幾天,只怕他已經帶著商隊出發了。”
謝初婉眨了眨眼睛。
“萬事俱備。”謝知書說。
單從閔搖搖頭,繼續說,“這事他已經準備了很久,而且我和沈五爺也決定和知書一起做那第一批人,只不過最近湖州的那些商賈不太安分,沈五爺忙沒時間過來,我這平州就是為了這事,我雖然想去,可湖州的局勢單家不能沒人坐鎮,但讓知書一個人去我又不放心。”
謝初婉點了點頭表示了然,而后開口詢問起來,“湖州發生了什么事”
單從閔看了眼謝知書,而后開口說道,“王妃娘娘不在京城或許是不知道,皇上年輕有為,大刀闊斧整頓一番也提拔了一些人,新長陵侯府的姨娘是湖州一商賈家的女兒,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商賈仗著自己的女兒成了長陵侯府的姨娘,就想成為湖州商賈之首。”
一旁的喬嬌嬌蹙了蹙眉,但并未急著開口。
“王妃娘娘知道,謝二爺如今的身份是如何,我和謝二爺又是至交,那姓錢的商賈顧及著謝二爺倒也不敢對單家如何,所以他就調轉矛頭對準了孤苦無依的沈五爺。”單從閔攤手,“他用了不少下三濫的手段,這還真給沈五爺帶來了些麻煩,但你也知道,沈五爺這人是你小叔叔和我都不愿意招惹的。”
謝初婉點了點頭。
那確實,按照小叔叔的意思和態度,他肯定是不會和沈家合作。
比較沈五爺沈會霖太過神秘又難以捉摸。
如果不是自己接手商行和單家與沈家合作,如今也不會有三家鼎力和睦的局面。
“雖然商行又回到了知書手里面,但我們三家的生意還是和你以前擬定的條約一樣,這段時間因著生意往來,知書和沈五爺的關系好了不少,他這一搞沈家連著我們兩家都被牽連了些。”單從閔很無奈的搖搖頭,“沈五爺如今也是被惹急了,他正憋著大招呢,眼下湖州的商賈圈里亂的很,我也算是出來躲兩天清凈。”
惹誰不好去惹沈會霖,猶記得上一個招惹沈五爺的人,墳頭草已經有好高了。
謝初婉笑了笑,而后若有所思的開口說道,“沈五爺的來歷我也查過一些,他身份可不簡單,連小叔叔都不愿意招惹的人,那商賈怎么想的”
“可能真的是掉到錢眼里了吧”單從閔笑了笑,而后接著開口說道,“湖州洪澇那事才過去了幾年,當年我和沈五爺以及其他商賈的作為知府和百姓都記著,如今知府只怕是也想借著沈五爺的手肅清一下湖州的商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