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殿門口的太監見一行人過來了,抬手做請引著一行人超里面走去,“鎮國長公主殿下,這邊請。”
謝初婉微微頷首,鬢邊的步搖微微動了動。
隨著太監走進去殿內,一行人瞬間迎來了無數目光。
著黑色鳳紋曳地宮裝的女人面帶溫和,端莊雍容,高不可攀,精致白皙的面容略施粉黛也足矣力壓群芳。
在一群穿著裙衫顏色明艷的貴女之中,一身黑色的謝初婉鶴立雞群,格外奪目,不只是衣裝,還有多年養尊處優養出來的端莊優雅。
謝初婉目不斜視的走到席位前,而后微微提著曳地長裙坐下來。
左相幾人也在后面的席位上落座。
謝初婉一行人是坐在左前方的席位,在右邊席位上的一個貴女見坐在左邊最前方的謝初婉,面色一下子變得煞白起來。
她身邊的長輩目光都落在了謝初婉身上,并沒有注意到自己小輩的異常。
沒多會兒,沈玄修和付子遙攜手而來。
至于陳太后則是抱著自家孫子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等帝后落座,一邊的郝義高喝一聲開宴。
宮娥們端著佳肴魚貫而入。
等桌上擺了不少佳肴后,沈玄修端起酒杯看向謝初婉一行人,“今晚上的宴會專門是為鎮國長公主與諸位接風,諸位莫要拘束。”
謝初婉端起酒杯舉了舉,溫聲,“多謝銘帝盛情款待。”
謝初婉說完,沈玄卿和左相等人也端起酒杯舉了舉示意。
喝過酒,簡單寒暄幾句,宴會這才算是正式開始。
酒過三巡,沈玄修也吃得差不多。
見謝初婉還在低頭吃東西,他也不打擾,而后和身邊的付子遙低語幾句。
付子遙微微側身和一旁的陳太后說了幾句話。
沒多會兒,沈臨安就送到了謝初婉懷里。
謝初婉抱著小侄子,也就只能停筷。
沈玄卿見自家妻子還想再吃,伸手將沈臨安抱過來,而后看了眼上面的沈玄修。
沈玄修回以溫和的目光。
謝初婉看了一眼上頭的夫婦兩還有陳太后,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說起來,南州戰事能這么快平息,少不了南啟與鎮國長公主的幫扶。”沈玄修溫聲開口說,“諸位此行可要多待段時間,讓朕好好款待諸位。”
“銘帝言重。”謝初婉溫聲開口,“皇兄常說南啟與承瑞是鄰邦,鄰邦有難,豈有坐視不管之理,再則也是承瑞南州的兵強馬壯,南啟可不敢居功啊。”
說到這里,謝初婉也率先開口,“本宮與左相此次前來,便也是為了東夷一事,希望能早日談出一個結果。”
說完,謝初婉端起酒杯朝著沈玄修舉了舉。
沈玄修端起酒杯回禮,而后溫聲開口,“東夷常年對承瑞邊境挑起戰事,弄得邊境百姓惶惶不安,如今東夷四分五裂,這是個反擊的好時機,朕也希望能和鎮國長公主早日討論出結果。”
謝初婉點了點頭,正要說什么的時候,忽然有一臣子開口。
“鎮國長公主所言能代表南啟”
質疑的聲音一出,引來不少人不悅的目光。
謝初婉臉上的笑容不變,她將手里的酒杯放在桌子上,看都懶得看一眼那個朝臣。
左相端起酒杯舉了舉,友善和藹的開口,“在南啟,鎮國長公主與攝政王平齊,居于皇上之下,若長公主殿下都無法代表南啟,怕是只有皇上能代表南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