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陵侯夫人如何能聽不懂謝初婉說弦外之音,皇后娘娘不痛快安越王妃娘娘也就不痛快,安越王妃娘娘不痛快,長陵侯府也就別想著太平了。
長陵侯夫人額前冒出細汗,她提著裙子跪在地上,“王妃娘娘明鑒臣婦這逆女雖然嬌縱,但總想著一生一世一雙人,她與從小玩到大的竹馬兩廂情愿,多次與臣婦說著要嫁給竹馬,她可沒有半分其他心思啊”
胡萱萱也知道事態嚴重,急急忙忙跪在了長陵侯夫人身邊說道,“臣女自知脾氣壞,不敢有不該有的心思,還請王妃娘娘明鑒不過”
胡萱萱抬頭看了眼謝初婉,閉了閉眼睛視死如歸的開口,“錢姨娘和她女兒倒是和父親說了好幾次這事,說皇上后宮空置,不如將她女兒送去做個后妃,也能讓侯府有一重保障。”
長陵侯夫人看了眼胡萱萱,而后低聲開口,“你怎么知道的這天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說”
“我,我以為這種事情不嚴重,畢竟錢氏愛慕虛榮的事情做的還少嗎”胡萱萱說著說著就低下頭來,“女兒知錯了”
長陵侯夫人想著等回去后好好打一頓胡萱萱出出氣。
但眼下肯定是這件事更重要。
這可是事關長陵侯府存亡
“你父親什么態度”長陵侯夫人低聲詢問一句。
如果侯爺沒有這個想法,那這就是錢氏一廂情愿,這件事也就很好處理了。
可若侯爺也有這個打算,那還真就是大禍臨頭了
“父親斥責了一頓,說宮里那是個吃人的地方,自家的女兒寧做寒門妻不做高門妾。”胡萱萱小聲開口說道。
長陵侯夫人松了一口氣,而后向謝初婉抬手一禮,“王妃娘娘放心,臣婦既然知道這件事,必然會妥善處理,帝后恩愛為天下表率,臣婦恭賀皇上和皇后娘娘白頭偕老,兒孫滿堂”
謝初婉應了一聲,而后溫和著聲音說道,“快些起來吧。”
長陵侯夫人起來后就提出了告辭。
謝初婉也不挽留,讓李嬤嬤送她們出去。
回到家,長陵侯夫人就直奔長陵侯的書房。
先說完胡萱萱的事情解決了,而后長陵侯夫人就說起了錢氏的事情。
“這件事已經傳到安越王妃耳朵里,保不齊已經傳到了平承王府甚至是皇后娘娘耳朵里”長陵侯夫人嚴肅的開口,“平承王府什么地位你我知道,更別說皇后娘娘深得皇上寵愛,背后還有一個南啟的鎮國長公主做妹妹老胡,這件事你必須要給我處理好了”
長陵侯連連應聲,而后頭大的和自家夫人說,“知道知道,為了這事我沒少訓斥她,但錢氏真是越發沒規矩,湖州那邊也惹了爛攤子,我正想怎么處理。”
長陵侯夫人眼前一黑。
“老胡你知不知道安越王妃的二叔在平州做生意啊”長陵侯夫人倒吸了一口氣,“我們長陵侯府禍不單行啊你趕緊派個心腹去湖州,快馬加鞭的不,我親自去吧”
這一瞬間,長陵侯夫人忽然覺得謝初婉真不是一般的好說話了。
長陵侯自知事態嚴重,站起來拍拍自家妻子的肩膀,“別慌,別慌,我這就向皇上告罪,然后親自去一趟吧。”
他親自去也才顯得誠意,而且湖州的商賈臥虎藏龍,希望那錢氏別得罪了沈五爺,那可是和皇室有千絲萬縷關系的勢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