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回憶了一下,最后確定自己昨天什么都沒說。
“昨天傍晚,宮里來了位公公,那位公公將事情都說了,若非王妃娘娘在皇上面前為侯府美言幾句,只怕侯府”說到這里,長陵侯夫人向著謝初婉再度一禮,“王妃娘娘對侯府的大恩大德,臣婦這一輩子都不敢忘記。”
謝初婉這下也算是明白了。
感情都是沈玄修干的啊。
謝初婉也不會傻到拆了沈玄修的臺,她伸手將長陵侯夫人扶起來,溫聲,“既然侯夫人已經求到本宮面前,本宮也不能不開口說幾句,畢竟從侯夫人的行為處事,本宮相信長陵侯府清廉為民。”
長陵侯夫人點點頭,認真開口,“臣婦日后一定會以王妃娘娘為榜樣,造福百姓。”
簡單說了幾句,謝初婉就讓人將長陵侯夫人送出去了。
“走走走,入宮。”謝初婉看著桌子上那一堆長陵侯夫人留下的東西,“從中挑選一些好的帶上。”
也樂點了點頭。
御書房。
謝初婉過來的時候就聽到沈玄修溫和又暗藏鋒芒的聲音自殿內傳來。
那不怒自威的樣子,就算沒看到,謝初婉也想到了。
沈玄修就是個笑面虎,看著翩翩君子,實際上不是個善茬,惹不得。
謝初婉看了眼一旁的郝義,用眼神詢問著。
“還不是有關選秀的事。”郝義低聲開口說道,“皇上不近女色,對充盈后宮根本沒有興致,長公主殿下要不去皇后娘娘宮里避一避”
他到底是伺候過兩任皇帝的人了,比起先帝,如今的皇上更不得了。
也就是那些朝臣拎不清,非得去觸霉頭。
謝初婉搖搖頭。
郝義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再多說。
沒一會兒,就有禁軍進去拖著一個朝臣出來,接著,好幾個朝臣低垂著頭出來了,看上去有些垂頭喪氣的。
郝義和謝初婉說了一句,然后就進去通傳了。
謝初婉隨著郝義進去就看到沈玄修揚手丟了一本奏折。
好巧不巧,奏折正好摔在謝初婉腳邊。
謝初婉蹲下身將奏折撿起來,瞟了一眼頓時也明白了。
“皇兄,我這才來你就丟折子砸我,看來是不太歡迎我啊。”謝初婉故作傷心的開口。
沈玄修睨了一眼謝初婉,“行了,有事快說。”
“這不是專程來送點東西孝敬一下皇兄嗎”謝初婉看著息怒不于色的沈玄修,笑了笑打趣道,“皇兄這火氣有點旺啊。”
說完,謝初婉看了一眼那有些亂的桌面。
沈玄修擺了擺手,而后幽幽開口,“如果整日有人催你開枝散葉,你脾氣會好”
他脾氣算不上多好,這謝初婉的脾氣更就和好沾不上邊了。
謝初婉笑了笑,“皇兄如果真的不想,可以效仿另一位皇兄的手腕。”
她當然不可能假裝大度的勸說沈玄修充盈后宮,不過有效的建議還是可以出一出。
一旁的郝義有些震驚的看了一眼謝初婉。
這怕不是不太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