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女兒病成這樣,只怕也是要養一段時間的。”謝初婉虛弱的開口,見馮水蘭的目光,她繼續虛弱開口說道,“到時候母親遠在京城,只怕這些婢子不安分,若是母親信得過女兒,不若將她們的身契給女兒,這樣她們也會有所顧忌。”
馮水蘭微冷的目光落在謝初婉身上,她看著這個面容蒼白的小姑娘,拒絕的話都到嘴邊了。
“她說得有理。”謝老夫人淡聲開口,見馮水蘭的神色,她眼里目光暗了些許,“既然你舍不得,那我找人去和平承王府說一聲,一個小姑娘他們還是養得起的。”
平承王府
馮水蘭一怔,隨即露出笑容看著謝老夫人,“母親哪里的話,婉婉可是我的女兒,我怎么可能舍不得,我是在想要給婉婉留些什么,我這就回去找身契叫人送來。”
可不能讓這個小丫頭片子和平承王府牽扯上什么關系不然就不好掌控了
謝初婉露出一個笑容,“女兒謝謝母親。”
上輩子被母親榨干了骨血沒了利用價值成了棄子,如今重來一世,她肯定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
看看母親這樣子,像是自己在割她的肉一樣,可真是叫人心情愉悅極了呢。
謝老夫人擺了擺手,“去吧。”
謝老夫人這么說,馮水蘭也不好留下來,只能行禮離開。
等馮水蘭離開后,謝老夫人擺手讓屋子里的婢子都出去。
屋內只剩下祖孫兩人。
謝老夫人鋒銳的目光落在謝初婉身上,“長大了,知道給自己討些傍身的東西了。”
“祖母”謝初婉微微低頭。
祖母出身大家族,年輕時候隨著祖父東征西戰,手腕和眼界自然是一般女子比不了的,年輕時候是赫赫有名的鐵娘子,如今老了深居簡出,可在家里也是說一不二的。
自己那位母親,最懼怕的便是這位不茍言笑的祖母了。
今天這件事,若無祖母幫襯,自己沒有那么容易拿到身契。
只怕祖母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心思了吧。
謝老夫人抬手摸了摸謝初婉的腦袋,緩聲開口,“子衿,祖母老了,護不得你一輩子,京城那是個是非之地,你留在平州也好。”
這么明媚的小姑娘,就應該自由自在的在平州,可不能被京城那個是非之地給磋磨了。
謝初婉看著這位老婦人,雖說面容冷銳,可那雙飽經滄桑的眼里還是透露出些慈愛溫和。
她不禁鼻頭一酸,隨后眼眶就紅了起來。
整個謝家,祖母是真心實意對她好的,祖母不善言辭,可卻是面冷心熱,對自己也是真的好,只是
“你小叔叔也在平州,你不是最喜歡跟他到處去玩嗎,晚些我同他說一聲,等你好了讓他帶你去玩。”謝老夫人開口,“我會給你安排好,安心養著,記住了,不許在作踐自己的身體。”
李嬤嬤是她給子衿的,說來那也算是自己的心腹,她斷然不可能犯這種錯誤。
子衿這點小心思啊,當真是藏不住。
謝初婉強行忍住眼淚點點頭,乖巧開口,“孫女知道了。”
謝老夫人叮囑了幾句就走了。
謝初婉躺在床上,眼里目光逐漸堅定起來。
她要讓祖母長命百歲,首當其沖就是要保住小叔叔,不讓祖母因為失去幼子痛徹過度一病不起。
平承王府,只怕是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