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逍錯愕的看了一眼這位年少俊逸的少年,隨并未多問,只是后抬手一禮,“是。”
付青側目打量著這位安越王。
很奇怪的一個決定。
這位殿下并非是什么暴虐之人,他如今會提出把這些人盜匪的眼睛都挖了,確實有些怪異。
沈玄卿輕描淡寫的話語讓謝初婉心里有了幾分波瀾。
之前他應當是都看到了,所以才會這么說
謝初婉下意識的握住短刀的刀柄,以此尋求幾分安心。
沈玄卿不是一個魯莽的人,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就暴露了自己的一些冷血狠厲。
除非
其實這一切已經很明顯了,從種種跡象來看,他就是和自己一樣重生了
不過,既然他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自己也就裝糊涂吧。
凄厲的慘叫聲在樹林里回旋,棲息的飛鳥被驚飛。
謝初婉側目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審訊場面,只不過人疊人的,她一眼過去根本看不到什么。
解除了危機,空閑起來的謝初婉有些無所事事的低頭把玩著短刀。
夕陽西下,余暉消失,樹林里漸漸暗了起來。
謝知書從一個士卒那兒拿過來一個火把,他看了一眼周圍,隨即溫聲開口說道,“婉婉,今晚上我們要在野外過夜了。”
這小姑娘自幼被嬌生慣養,在這荒郊野外過夜,還真是委屈她了。
謝初婉見謝知書有些擔憂心疼的目光,眼里目光一亮,興奮不已的開口說道,“真的嗎”
自己又不是什么金貴的人,不過是在荒郊野外過夜罷了,這有什么可怕的。
對自己而言,真正可怕的還是那位安越王殿下
畢竟他就像是懸在頭頂的一把利劍,誰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掉下來。
這小姑娘的反應讓謝知書有點哭笑不得,“你很高興啊”
“對啊對啊。”謝初婉誠實的點了點頭,“小叔叔我和你說,我可期待了”
謝知書無可奈何搖搖頭,而后故意嚇一嚇這個小姑娘,“荒郊野外蟲蟻多,你可別被嚇哭了。”
“才不會”謝初婉一揚腦袋。
那驕傲的樣子讓謝知書滿目無奈以及寵溺。
明媚驕傲的小姑娘讓沈玄卿眼里的目光柔和了幾分。
“殿下。”付青走過來,他抬手微微一禮,“眼下已經入夜了,剿匪一事危險不已,殿下不若同商隊在下面過夜。”
這位病弱的殿下要來他是膽戰心驚的,接下來危險萬分,自己可不敢讓他再去了。
付青的這個提議無疑是戳中了沈玄卿的軟肋,謝初婉在這兒,他又怎么可能會去呢。
“嗯。”沈玄卿微微頷首,隨即抬手一禮說道,“本王就不去給諸位麻煩了,祝平承王以及諸位凱旋。”
“借殿下吉言。”付青抬手一禮。
付子逍走過來,抬手一禮匯報了一下審問結果。
隨后,付青一行人整頓一二就去盜匪的老巢了。
趙平安和謝知書說,“謝二爺,這里不適合駐扎,不如往前走一段路再駐扎。”
如此重的血腥味勢必會吸引來野獸。
謝知書點了點頭,“我記得往前面走有一處很不錯的駐扎地方,我們就在那兒歇息。”
趙平安應了一句后,隨后和商隊的那些人開口,“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
眾人應了一聲。
“趙副將,這位殿下”謝知書側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沈玄卿,低聲開口“不若我將馬匹讓出來給他吧”
“那位殿下好像是帶了馬車”趙平安低聲開口。
謝知書愣了一下,隨后就看到了一輛馬車自黑暗之中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