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卿擺手,讓奴才送來了筆墨紙硯。
趙晴汐低眸研墨,隨后提筆認真的作詩一首。
謝初婉站在一邊,看著那酷似單家主的字跡,謝初婉瞇了瞇眼睛,眼里的暗色一閃而逝。
單家主的字很好看,趙晴汐不可能不臨摹,只可惜上輩子自己有這些事相隔甚遠,這輩子
謝初婉煉起心神,等趙晴汐署名落下印章后,笑盈盈的拿起墨痕未干的紙張舉到沈玄卿面前,“還請殿下評評看。”
趙晴汐看了眼沈玄卿,隨后有些緊張的低下頭。
緊張之余,她自信的覺得自己憑出色的文采一定能得到安越王殿下的另眼相看。
沈玄卿低眸看了一會兒,隨后微微蹙眉,“這字跡”
沈玄卿的反應是在趙晴汐的意料之外,看著蹙眉的少年,她心里忽然有些不安的預感。
沈玄卿抽出紙張舉著給謝初婉看,“你看看,是否覺得眼熟。”
謝初婉看了一眼沈玄卿,隨后認真的看著那首詩。
詩寫的還可以,但是
“眼熟。”謝初婉認真的點了點頭,“這是單叔叔的字跡,就是盜匪內應所寫的那封信上的字跡。”
說完,謝初婉有些擔憂的看著趙晴汐,“表姐,你這個字跡你怎么會和盜匪扯上關系啊”
在沈玄卿的審視之下,趙晴汐搖搖頭,開口,“不是,殿下,事情不是這樣的,這是父親討要過單家主的字帖讓民女臨摹練習,民女不知道什么盜匪啊”
看著就這么一五一十交代清楚的趙晴汐,謝初婉瞇了瞇眼。
“此言當真”沈玄卿淡聲開口。
趙晴汐點點頭,“民女不敢有半句虛言。”
“盜匪事關重大,為了證明趙家清白,趙小姐留下一份供詞,本王會找人去找單家主,若供詞一致,你們兩家便能自證清白。”沈玄卿淡聲開口。
事關家族,趙晴汐應下。
畫舫靠岸后,趙晴汐就被侍衛帶走了。
謝初婉看了眼沈玄卿,隨后思索著如何溜走。
“一同去吧。”沈玄卿抬手碰了碰謝初婉的腦袋。
十三歲的小姑娘當真稚嫩,喜怒嬌嗔,一顰一笑滿是孩子氣,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若是能看著她長大到及笄,也挺不錯。
謝初婉多開沈玄卿的手,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煩人
沈玄卿看著年紀不大脾氣不小的謝初婉,慢悠悠開口,“你這脾氣漸長。”
謝初婉歪頭看了眼沈玄卿,慢悠悠開口,“關你什么事”
自己本來就不是什么好脾氣,上輩子能裝一下,但這輩子,自己不樂意了。
沈玄卿不言。
嬌縱,大小姐脾氣。
理應自己是不喜這樣的,可不知道為何,這些脾氣在婉婉身上的時候自己并無不喜,反而覺得挺可愛。
小姑娘嘛,脾氣嬌縱任性一點又何妨,若非被寵,又豈會嬌縱任性。
說來,上輩子沒能讓婉婉嬌縱任性,許是自己不夠寵她,這輩子定要讓她嬌縱一些。
謝初婉負著手晃了晃腦袋。
沈玄卿最不喜歡大小姐脾氣的女子,特別是嬌縱又任性的,但自己自幼被寵著,嬌縱任性的脾氣是有一點的。
只要自己表現得嬌縱任性不講道理,他一定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