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精致的佳肴被端上桌。
等魚宴上齊之后,掌柜微微彎腰開口,“慢用。”
說完,他帶上門就離開了。
單家主抬手做請,“動筷吧,別客氣。”
謝知書點點頭。
他給謝初婉夾了一塊熏魚,隨后拎起酒壺倒了一杯酒。
謝知書舉杯,溫聲開口,“從閔,事情已了,你也可以安心了。”
單家主,也就是單從閔舉起酒杯,碰杯之后開口,“也多虧了初婉這小姑娘,不過趙家所做一切,我定要討回來。”
兩人喝了杯中酒,謝知書開口說道,“趙家,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急著動手,趙家如今和那個案子千絲萬縷,你沒必要惹一身腥。”
湖州知府已招供,趙家和知府勾結,字帖才會出現在盜匪手里面,不管如何,趙家是一身腥了。
照如今這個大刀闊斧的整頓手腕,只怕湖州是要大換血。
謝初婉低頭吃著熏魚不說話。
單從閔想了想,隨即有些不甘的開口,“我被擺了這一道,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若非平承王洞察秋毫看破李勝有異,這事情的后果自己是萬萬不敢想的。
趙家主心思狹隘,嫉妒單家強大許久,如今竟用這般上不得臺面的手段算計自己。
不把趙家弄個家破人亡,實在是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謝知書搖了搖頭,“你這個脾氣啊”
單三爺還真不愧是單三爺,也不難怪湖州的那些商賈對他忌憚不已。
單從閔倒了一杯酒,“幸得老天庇護,知書若是有點閃失,我萬死都不能謝罪。”
“你言重了。”謝知書好笑的開口,“我這人福大命大,如今不還是好好的與你喝酒嗎”
謝初婉放下筷子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水,心里多少是有些后怕。
趙家該死,盜匪該死,湖州知府也該死,但,幕后主使這一切的人更該死
她不信湖州知府有那么大的膽子敢與盜匪勾結,湖州知府身后定然還有其他人
只可惜上輩子盜匪案有些不了了之的意味,其中內幕自己不曾窺探過一二。
如今沈玄卿都將那些東西送到自己手上了,這可不得物盡其用
這邊的謝初婉微微走神并未讓兩人察覺。
單從閔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舉杯說道,“是是是,你福大命大。”
談完生意之后的兩人倒是有了至交的樣子,酒過三巡,兩人就不喝了。
小酌怡情,適量即可。
吃過飯,將謝知書叔侄兩送回去后,單從閔就走了。
謝初婉和謝知書說了兩句后就回屋子里。
她坐在床邊,隨后拿過包袱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翻閱。
不得不說,這一個包袱里裝了所有有關官匪勾結的證物、供詞,以及沈玄卿整理的卷宗。
東西很整齊,一目了然。
謝初婉認真的看過去。
她先看的是沈玄卿整理的卷宗。
字跡蒼勁有力,利落干凈,內容條理清晰,言簡意賅。
謝初婉看完這尚未一份寫完的卷宗,便能大體明白此次事情的起因經過。
隨后,她認真的翻閱著各種供詞以及證物、來往信件。
看完之后,謝初婉將東西收起來放在包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