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婉走過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棋案,隨后就準備在對面坐下。
不過沈玄卿抬手抓住小姑娘的手腕,隨后將小姑娘拉到身邊,讓她坐下來。
“干嘛”謝初婉語氣不善的開口。
沈玄卿也不惱,開口,“你確定要和我博弈”
等會兒被殺得丟盔棄甲只怕又要哭鼻子。
“那算了。”謝初婉老老實實的坐在沈玄卿身邊。
和他博弈那不是找虐嗎
反正,一定是格外想不開的人才會和沈玄卿下棋。
沈玄卿低眸看了眼身邊乖乖坐著的小姑娘,隨后抬手捏起棋子放在棋案上。
落子的聲音不斷響起,謝初婉看看一會兒就困了,她抬手掩嘴打了一個哈欠,隨后歪著腦袋昏昏欲睡。
沈玄卿抬手將小姑娘的腦袋扶了靠著自己。
找到一處可靠的地方,謝初婉無意識的蹭了蹭,隨后就安心的睡了過去。
沈玄卿眼里浮上柔和的神色,他抬起手有些憐愛的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
打了一個盹,謝初婉醒過來后就看到身邊的少年依舊在下棋。
自己與自己博弈,棋局已然陷入了僵局。
“你覺得湖州知府是受了何人指使。”沈玄卿慢悠悠開口。
謝初婉將目光從棋局上移開,她坐直身體,抬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
“應該不是太子。”謝初婉開口說,“雖然種種證據指明了是太子,但我覺得應該不是他。”
“為何”沈玄卿問道。
“不合理。”謝初婉開口,“太子已是儲君,沒必要做這種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
而且,這些證據太過明顯,像是刻意為之一般。
沈玄卿不緊不慢開口,“若是太子借機栽贓嫁禍其他皇子呢”
把自己所做的事情栽贓嫁禍到其他皇子頭上,既能拉下其他皇子還能鞏固地位,一本萬利啊。
謝初婉想了想,最后還是搖了搖頭說,“隱患實在太大,一不小心就惹一身腥,我還是覺得可能是其他皇子故意所為,嫁禍太子。”
換位想一想,太子不可能這么愚笨,他不會做這種極容易惹一身腥的事。
但覬覦儲君之位的皇子可不少。
“說說看。”沈玄卿開口。
婉婉聰明自己一直都知道,只是沒想到,她不止是聰明,對朝政之事還很敏銳。
謝初婉想了想,開口,“二皇子,三皇子其中的一位。”
四皇子生母只是個民女,他應該沒有這么大的本事,但二皇子和三皇子不一樣。
二皇子的生母是寵妃,其母更是出身大家族。
三皇子的生母雖然不是什么寵妃,但也是將軍之妹。
這兩位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謝初婉眼里的暗色一閃而逝。
這些龐然大物,實在是不太好動手啊。
但,既然他們敢動小叔叔,自己必然不會讓他們太暢快。
“只是這兩位”沈玄卿問了一句。
雖說父皇的皇子不多,但這件事情誰都有可能。
謝初婉側頭看了一眼沈玄卿。
“你不會,四皇子毫無根基也不行。”謝初婉篤定開口。
沈玄卿這個人,雖然談不上是什么好人,但他有自己的底線,不會做這種事情。
排除了太子、四皇子還有沈玄卿,那就只有二皇子和三皇子了。
沈玄卿點頭,算是肯定了謝初婉的猜測。
謝初婉忍不住蹙起眉頭。
他們爭奪儲君之位,為何要針對小叔叔
神仙打架何必要殃及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