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叛逆又嬌蠻的謝初婉,沈玄卿只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神色帶著不自知的縱容。
許是已經見識過小姑娘的嬌縱任性的本質,自己對此竟沒有一點要生氣的跡象。
謝初婉將手里的空碗塞給他,拿過杏子蜜餞后繞著他走了一圈,有些狐疑,“不生氣”
這都不生氣嗎
要是照以前,自己和他這么反著干,他早就生氣了
“為何要生氣”沈玄卿反問了一句,他將手里的空碗放在桌上,看著小姑娘一副見鬼的模樣,眼里神色有些許愧疚。
是自己上輩子對婉婉太過冷淡了。
上輩子如履薄冰,對婉婉的愛意不敢流露出來分毫,如今不需要如履薄冰,自然也不需要在藏著。
“今時不同往日,我能護著你了。”沈玄卿溫和了聲音,他彎腰和小姑娘平視,“想如何就如何吧,我在。”
謝初婉望進少年深邃的眼眸之中,他的眼里滿是認真,不帶一絲虛假,那赤誠的態度讓她心里有些不知所措。
她扭頭看著其他地方,嘴里嘀咕一句,“誰需要你,我可以的。”
自己才不要依賴別人,強大起來依賴自己才是正道
沈玄卿看著有些躲閃的小姑娘,沉默片刻,直起身后開口說,“無妨。”
看著轉身離開的少年,謝初婉歪了歪腦袋,眼里的眸色平淡冷靜。
夏宜進來的時候見桌上的空碗,無聲的松了一口氣。
幾日不見,安越王殿下和小姐的關系有所變化,不過看著倒也不錯,至少那位殿下能勸說小姐喝下姜湯。
“夏宜,平州下雨了嗎”謝初婉開口問了一句。
夏宜搖了搖頭,“下了一點小雨,不過奴婢出發的時候已經晴了。”
謝初婉點了點頭后思量起來。
春季雨水多不奇怪,但湖州的雨水是真的太多了。
“平州的雨水恰到好處,并不像湖州這樣有過瓢潑大雨。”夏宜又添了一句,隨后她忍不住多嘴一句,“小姐,這雨太大了。”
謝初婉側眸看著夏宜欲言又止的樣子,開口,“想說什么就說。”
“若是在像這樣下雨,只怕”夏宜看了一眼外面,“洪澇是無法避免的,小姐還是要早做打算為好。”
謝初婉挑了一下眉,“如何早做打算”
“買糧,存糧。”夏宜開口,“天災面前,自保足矣。”
謝初婉點了點頭,“那就等雨停一些就去辦吧。”
夏宜應聲。
屋外的侍衛敲了敲門,恭恭敬敬的開口說道“大小姐,二爺回來了,請你過去有事商議。”
謝初婉應了一聲,隨后帶著夏宜就過去了。
屋外。
侍衛通傳了一聲,隨后抬手做請讓謝初婉走進去。
夏宜是時候的止步站在門口等著。
謝初婉走到屋內,就看到謝知書和單從閔坐在桌前,兩人的面色不算太好,氣氛也有些冷硬。
謝初婉一一問好后說,“小叔叔,這是”
“意見有些分歧。”謝知書言簡意賅的開口,“他要做個大善人,我不想。”
謝初婉側頭看了一眼單從閔,看著他無可奈何的樣子,歪了歪頭,不急著發表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