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卿見呈臨帝身后的小姑娘時,眼里的目光驟然一暗。
大事不妙
婉婉可是自己以后的妻子啊
自己可不想妻子變妹妹
“兒臣”沈玄卿收斂起心緒,虛弱的起身想要行禮。
呈臨帝走上去將沈玄卿給摁回去躺著,“歇著吧。”
說完,呈臨帝彎腰在床邊坐下來。
謝初婉走上去兩步行禮問安。
沈玄卿躺在床上,有些虛弱的開口,“免。”
謝禮后,謝初婉站在一邊。
呈臨帝抬手一擺,潤舟以及其他人就識趣的出去了。
謝初婉見狀,抬手一禮也準備出去。
這父子兩顯然是想要說一下盜匪案的事情。
“坐。”呈臨帝開口。
謝初婉抬頭看去,隨后老老實實的找了一個凳子坐下來。
沈玄卿忍不住睨了一眼這個小姑娘。
她究竟做了些什么,竟讓父皇升起想要讓她當女兒的可怕想法
謝初婉似乎是讀懂了沈玄卿的眼神。
在聯想到之前呈臨帝說的話,謝初婉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這不能吧
自己也沒做什么啊,為什么呈臨帝會有這么可怕的想法
“老五,對于盜匪案你有什么想法”呈臨帝開門見山的問了一句,“這件事是由你全權負責。”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別想著敷衍糊弄,必須要說一點有用的。
沈玄卿坐起來些,隨后拿過一邊的抱枕墊在身后。
做完這些,他緩了緩,清冷的聲音虛弱,“此案已經牽扯到了皇兄、工部尚書、平承王府以及謝將軍府,目前只是牽連到這些,但只怕實際上牽連到的不止是這些。”
“哦”呈臨帝似是明知故問。
沈玄卿繼續說道,“洪澇起因為何父皇也知道,河道總督曾說五萬兩就足夠修繕湖州所有有問題的河堤,但湖州知府連續上奏得了二十萬兩銀錢。”
五萬兩二十萬兩
呈臨帝蹙眉。
“這么多銀子一文都不曾用于修河堤,這二十萬兩白銀究竟去于何處”說完,沈玄卿掩嘴低咳了兩聲。
見呈臨帝沒說說話,沈玄卿順了順氣后說道,“還有與盜匪勾結所得的錢財,以及官官相護貪污所得的銀錢,根據兒臣所得到的所有賬簿算出贓款共五十九萬白銀,但兒臣只繳獲十萬兩左右。”
“”呈臨帝抬手抵著額頭,揉了揉。
這么多錢,能用于做什么
除了招兵買馬,還能用來做什么呢
這些錢,可都快要抵得上國庫一年的進賬了。
“父皇是在懷疑太子皇兄嗎”沈玄卿似是隨口問了一句。
呈臨帝淡淡看了眼沈玄卿,“你說呢”
明知故問
那些證據明晃晃的都說著太子是被陷害,加上湖州知府的身世,自己更傾向于太子是無辜的。
是是非非,是真是假,自己還是能分辨的。
沈玄卿微微低頭,“兒臣冒昧,工部尚書應當沒有膽子做這種事,不過湖州知府還在牢房里,說不定還能從他嘴里再問出一點東西。”
“太子遇刺了。”呈臨帝冷不丁開口。
沈玄卿一愣,“什么”
因著情緒有驚訝的波動,沈玄卿說完就掩嘴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