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看看外祖母,外祖母應該很難過。”謝初婉說。
謝初昀看了一眼謝初婉,最后說,“行,不過舅母同我說了,我們在馮家侍疾好幾天,也該回去看看舅祖父他們了。”
謝初婉點點頭,“過兩天就回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今晚上或是每天早上就能回去了。
謝初昀叮囑了夏宜兩句就走了。
與此同時,馮老夫人的屋子里面。
“可憐了我的森兒,如果不是那個小賤人跑了,森兒怎么會氣沖沖的強迫”馮李氏咒罵了一句,“這個掃把星該死的怎么不是她得了花柳病”
馮水康拍拍馮李氏的肩膀,隨后看著馮老夫人,“母親,這”
沾染上花柳病,基本上就只有死路一條
森兒他
馮老夫人有些疲倦的擺了擺手,有些病懨懨的開口,“你們先回去,我自有打算。”
馮水康沉默了片刻,隨后拉著馮李氏離開了。
謝初婉過來的時候正好碰上馮水康夫婦從里面出來。
微微頷首打了個照面后,謝初婉就走進去了。
謝初婉去而復返引得馮老夫人有些狐疑,“怎么又來了”
“我擔心外祖母。”謝初婉溫聲說,“表哥他外祖母如果不嫌棄的話,今晚我就留在外祖母跟前伺候。”
馮老夫人看著孝順的小姑娘,心里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事到如今,不如直接將事情給做絕了吧
“那就留下吧。”馮老夫人嘆了一口氣,隨后有些唏噓道“還是你這孩子孝順,你在我也能有個說話的伴兒。”
謝初婉笑了笑。
夜色漸深,申嬤嬤和幾個婢子端來了熱水,謝初婉接過帕子,開始伺候著馮老夫人洗漱,一旁的夏宜時不時幫助一二。
申嬤嬤只能站在一邊看著。
等馮老夫人歇下后,屋子里只留著一盞燭火。
夏宜看了一眼趴在床邊休息的小姑娘,在看了一眼進入夢鄉的馮老夫人,低眉垂眼的站在那兒。
光線昏暗的屋子里,紗簾后面隱隱約約可見一道老嫗的身影。
申嬤嬤躲在紗簾后看著低著頭似是在打盹的夏宜,她握緊了手里的木雕擺件,隨后悄無聲息的走上去。
接著,她揚起擺件朝著夏宜的腦袋砸去。
千鈞一發之際,夏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申嬤嬤的胳膊。
申嬤嬤吃痛松手,木雕擺件掉落在地上,發出悶聲。
馮老夫人不由睜開眼睛看過去,然后就看到申嬤嬤被夏宜扭著胳膊摁跪在地上。
此時,謝初婉像是被驚醒了,她慢悠悠直起身,睡眼惺忪的開口,“怎么了”
“有人意圖襲擊奴婢。”夏宜恭恭敬敬的開口說道。
謝初婉似是瞬間被驚醒,她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隨后抄起不遠處燭臺端過去。
“申嬤嬤怎么是你”謝初婉故作驚訝的開口說道。
看著小姑娘驚訝的樣子,馮老夫人目光微微一暗,隨后命令道“婉婉,快讓這個婢子松開申嬤嬤。”
謝初婉轉身看著坐床榻上的馮老夫人,笑盈盈的開口,“外祖母,這可不行。”
好不容易才請君入甕,自己怎么可能放過她們
跳動的燭火映出小姑娘冷厲陰沉的面容,馮老夫人心頭一驚,她將這段時間的事情仔細一想后瞬間冷下臉,“你”
居然是她
這個小丫頭片子早就知道自己的打算了
難怪她會找各式各樣的借口避開和森兒接觸
原來這個小賤種不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