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并不善良。”沈玄卿清冽的聲音響起來。
謝知書搖搖頭,“草民不覺得,善良有度,一味的善良那叫做愚蠢,婉婉所為,我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被算計險些毀去一生,這若不報復能說得過去
殺母之仇豈能不報
婉婉所為,有何不妥
沈玄卿看著振振有詞的
謝知書,有些無奈之余也為謝初婉感到開心。
婉婉的小叔叔,還真是無條件的偏向她啊。
“只是,婉婉還小,我擔心”謝知書蹙了蹙眉,“馮家臟得很,我怕她一不小心引火上身。”
沈玄卿淡淡開口“你我的存在,不就是給她兜底嗎”
他們在,婉婉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出了事,自有他們給她收拾爛攤子。
謝知書看著少年冷淡的面容,愣了一下,隨后忍不住笑起來。
“殿下說的是。”謝知書開口說。
自己想要去考取功名,為的不就是能有更大的權力保護母親和婉婉嗎
婉婉聰明有謀算,自己便讓她去做吧。
“那平承王”說道付青,謝知書忍不住頭大,“以他對婉婉的寵溺,只怕他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平州可是他的天下,這件事絕對瞞不住他。”
“那就說服他。”沈玄卿淡聲開口,“本王相信謝公子可以。”
謝知書“”我都不相信我自己可以
看著巍然端坐在那兒的少年,謝知書似乎明白了什么。
這位殿下告訴自己這件事,不止是為了讓自己不插手,更是要讓自己去阻攔平承王
好一個一石二鳥啊
被算計得明明白白的謝知書只覺得好無奈。ǎknshμ5ξa
為了婉婉,自己除了硬著頭皮上還能怎么樣呢
沈玄卿起身,“不用送。”
說完,他抬手帶上兜帽遮住臉大步離開。
謝知書靠在椅子里,有些氣餒。
常伯從外面走了進來,見謝知書有些氣餒疲倦的樣子,試探的開口,“二爺,那個叫滿花的婢子奴才已經叫人看管起來,大小姐那邊”
準確來說
,大小姐不是大小姐,是一個被將軍夫人抱回來的女嬰。
可,這么多年看著長大的小姑娘,他一個奴才都舍不得,更別說二爺了。
“和以前一樣。”謝知書說,“常伯,我認定的是這個人不是什么血緣關系。”
常伯看著謝知書,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還記得嗎婉婉那小丫頭,年紀不大話密,整天嘮叨讓我不要太累太忙,甚至還要鬧著下廚給我做吃的。”謝知書忍不住搖了搖頭。
常伯忍笑,“奴才記得,大小姐嚷嚷著要給二爺做好吃的,最后險些將廚房拆了。”
大小姐活潑頑皮,時常鬧出些叫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只要有大小姐在的地方,必然是少不了歡聲笑語。
“此次去剿匪,也是婉婉機警甩出玉鐲幫我擋了一箭,不然我哪能坐在這兒。”謝知書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常伯,你去庫房里找塊玉料,給婉婉打造一對玉鐲。”
“二爺,庫房里的玉料都是好貨,給大小姐打造玉鐲是不是有些暴殄天物吧”常伯有些肉疼的勸了一句,“大小姐天就要磕斷一只玉鐲,不若給大小姐打造一套頭面,或是打造一個軟瓔珞”
謝知書想起謝初婉那毛毛躁躁的樣子,還是頗為贊同常伯的說法。
“就照你說的做。”謝知書說。
常伯轉身離開。
吃過晚飯后,謝知書去了平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