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寧采臣、燕赤霞二人相伴,離開了破屋,向著蘭若寺的方向而去。
在二人快要到達蘭若寺的時候,發現前往那里的人,有很多,一個個都急匆匆的,像似在趕時間似的。
“難道蘭若寺的香火鼎盛到無論什么時候,都是香客滿寺的地步?每天上香的人,都絡繹不絕?”寧采臣見行人們,一個個低頭趕路,微微皺眉,側臉看著燕赤霞說道。
燕赤霞微微搖了搖頭,低頭沉思了片刻之后,抬頭看向了寧采臣,問道,“采臣,今天是什么日子?”
寧采臣微微搖頭,撇嘴說道,“我怎么知道?我可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大學子!”
燕赤霞很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寧采臣聳了聳雙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抬手一把,將一位過路的年輕小哥拽住。
“你們這是著急干什么去?”寧采臣詢問道。
年輕小哥一臉的著急,將寧采臣拽住自己的衣領手拿開,很不客氣的說道,“你們都往蘭若寺趕了,還問我發生了什么事?真是可笑!”
年輕小哥說著,白了一眼寧采臣,加快的離開了這里。
燕赤霞又一次的投來了鄙視的目光。
寧采臣臉皮超厚的笑了笑,絲毫沒有將燕赤霞的表情放在心上。
忽然,后面傳來了一陣驚呼之聲。
寧采臣轉過身去,看著遠處,一身乳白色長袍,滿頭白發的老者,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那些身強力壯的青年人,一個個光顧著趕路,并沒有過多的注意到老者,于是乎將老者的身子,撞得東倒西歪,隨時都有跌倒的可能。
寧采臣見狀,趕忙趕了回去,雙手將老者攙扶住。
“大爺,您慢點。”寧采臣滿臉微笑,看著老者。
可是他的雙眼,卻是不時的瞅向了老者的衣服。只見老者的所穿的,雖是普通至極的乳白色麻布衣服,但是,卻是意外的平整。雖然身子每次被撞擊之后,次次都是險險的被被撞倒,但次次都在關鍵的時候,將身子控制住。更有甚者,那便是,在這煩亂的道路上,到處塵土飛揚,卻愣是沒有讓飛濺的塵土,將身上的長袍沾染分毫。
寧采臣抬手,去撫摸老者的長袍,果不其然,雖然摸上去,依舊是麻布粗糙的面質,但是正如自己的所料,沒有沾染分毫的塵土。
“這個老頭,很不簡單!”寧采臣心中默默的說道。
“謝謝你啦,小哥。”老者對著寧采臣微微點了點頭。
老者在寧采臣的攙扶之下,來到了旁邊的不遠處的一塊青石之上坐了下來。燕赤霞見狀,也快步的跟了過去。
寧采臣蹲在老者身邊,輕聲的說道,“大爺,您都這么大年紀了,還去蘭若寺上香,趕這熱鬧?”
老者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不怕這位小哥笑話,我前往蘭若寺,并不是為了燒香、趕熱鬧,而是去工作的!我給人家看門!”
“昨晚家中的孫兒生病,我回去照看了一下,準備清晨早早的趕回去的,可誰想到,今天去往蘭若寺的人,這么多?原本一個時辰就能趕回的,愣是三個時辰都沒有回去。”
寧采呵呵一笑,接著說道,“大爺,難道蘭若寺今天舉行什么活動么?怎么這么多人前往哪里?”
大爺哈哈一笑,滿褶皺的臉上,在不經意間,嘴角掛出一抹難以察覺的冷笑,但隨即便消失不見。
寧采臣雙眼一直都緊盯著老者的面部,老者那一絲細微的變化,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