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拿起我那杯加糖加奶加到爆的田園拿鐵快樂的吸了一口,還未過去的夏天被咖啡廳內的空調以及田園拿鐵內的冰塊很好的壓制住了,我快樂的側過頭,目光落在了門外一個把黑色長發束起的男人身上。
他看上去大約有三十多歲,我覺得幾乎只要有朝外頭望去的人可能都會注意到他。
男人穿著簡便的運動衫,看上去似乎是個東方人,不過我不太能分辨出究竟是哪個國家的人,我的視線在眾多人的目光之中肯定不怎么顯眼,因為那個人壓跟就沒有在意我們,而是坐在紐約晚夏的熾烈陽光底下,像是街邊靚麗的景色一般。
我猜他是在等什么人。
然而跟我一樣有時間在這里坐著、還不會被老板打三百通電話催促臭罵的快樂上班族可沒幾個,無論是我前面那桌的女孩子,還是后面那桌的大姐姐們,都很快的拿著他們的咖啡或是飲料離開了,只剩下我還百無聊賴的坐在咖啡廳內。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的極為緩慢,在坐了半個小時之后,我終于將目光從窗外形形色色的路人身上移開,也從那個看上去就跟普通人不一樣的男人身上移開,落到了我自己帶在身上的平板上。
昨天畫的美國隊長跟超人才打了個底稿呢,今天可以快速的細化一下,把線稿給勾勒好,有時間搞不好還能上一半的色呢。
如果不是被無數的消息給打斷了,我肯定昨天就能把線稿給整完,然而誰能知道我花費了多少功夫才把鬧著要吃牛肉芝士漢堡的老板給直接推到法國那邊正在忙碌的佩珀小姐面前,讓她替我管教管教已經吃過甜甜圈的老板。
好在佩珀小姐是個好人,從不為難自己的下屬,勇于挑戰自己老板的好上司,我永遠喜歡她。
我有些不滿意的看著自己的線稿,飛在云端的人間之神俯視著大地,而地面上,象征著堅韌與勇氣、抗爭精神的美國隊長面容堅毅的舉著盾牌,一空一陸的兩人共同面對著襲來的黑暗,以及黑暗中那未知的外星生物。
實際上我使用的外星生物就是那天見過、令人十分印象深刻的外星蟲族,畢竟我這輩子見過的外星生物也就那么兩次,而我必須說,就連導致我韌帶重傷的那些外星人,都遠遠沒有這些外星蟲族那么精神污染。
想想看吧,一個比你人都高的蟑螂還有螞蟻、蜘蛛就站在你面前。
又不是指環王電影現實版。
我一邊畫畫一邊在心里快樂吐槽,一直到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才注意到我旁邊還站了個人。
就是那個,看上去很不一般的男人。
“洛克希瓦斯奎茲。”他這么說道:“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