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我被重重地摔出去,落在了木制的榻榻米上,雖然摔的有點痛但還不至于受傷。
今天是我來到紐約工作的第一個周末,也是我跟我的師父半藏學習防身術的第二天。
昨天我踏進這個訓練場的時候還以為因為前兩天的裝逼可能會被半藏打到半死,結果他根本一個重手都沒下,看上去十分平和的給我演示了幾個他們忍者的行進動作以及基礎的格斗技巧。
可以看出來半藏確實比我曾經的自由搏擊教練老杰克要更精通肉身搏擊,他的力道顯然沒有老杰克那么大,能夠一拳將面前的木樁打成碎屑,但他的戰斗技巧卻教導我學習以柔克剛,一邊以最簡單的躲避來維持體力、同時消耗敵方的戰斗力,已達到以弱勝強的境界。
當然了,最好還是自己強大到沒有更強的對手。
這是我師父的原話。
他看上去似乎沒有什么監視我的想法,當我的第一堂課結束之后,他甚至十分平靜的泡了一杯抹茶給我,濃郁微苦的茶湯帶著溫暖的熱氣在口腔之中散開,即便在這個有點冷的空調房中也帶來了不少暖意。
“我有個疑問,島田先生。”我捧著茶杯,大著膽子開口:“您看上去跟我從法芮爾那里聽見的不太一樣。”
法芮爾說的可是島田半藏親手把他弟弟變成了半智械機器人,以至于我還以為要教導我近身搏擊的是個精通戰斗的變態科學家呢,結果別說科學家的,我在這間日式住宅中見過最科技的東西就是那個燒水壺。
半藏根本就像是活在小說中的古日本一樣,我懷疑就算要他用火爐燒水他可能都能做到。
“”半藏先是沉默了半晌,然后才開口:“不是所有人都懷念過去的世界、過去的自己。”
超,聽上去好像有很多難以言喻的秘密故事一樣,初次見面就這樣問東問西的我是不是太過不禮貌了
然而在看見半藏實際上并沒有那么難相處之后,我就松了口氣,認真的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師父,從他身上學習據說源自神龍存在的年代就傳授給他們的武藝。
我本來以為我師父就是在吹牛,畢竟誰家的武學功底還不吹個兩口三口,仿佛是什么宙斯下凡指教的。
一直到我第三天纏著我師父問他什么是神龍的力量,難道他也可以集齊七個龍珠召喚出東方神龍嗎的時候,我師傅沉默的站起身,帶我到了放著一個木制靶的靶場前頭,然后拿起了他背在背上的弓,拉弓瞄準的時候,我清晰地看見一條藍色的龍從我師父的上臂騰空而起。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條龍盤旋在那支箭的邊上,咆哮的朝著那個箭靶沖了過去,像是要吞噬世間萬物一樣,將那個可憐的箭靶吞吃入腹。
良久,我才顫巍巍的開口:“師父,我也要刺青才能有這種力量嗎我覺得我爹不會讓我刺青──”
我甚至都沒把話說完,我師父就大大的把你在想屁吃這幾個字狠狠地刻在了我的腦門上,狠狠地用平靜的語氣嘲諷我。
“只有島田家的人才有控制神龍的力量。”
言下之意,你辦不到,做夢比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