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澤從腰間抽出匕首遞給夜開顏。
夜開顏接過,拔出匕首,走到白清澤的身后,看著已經陷于皮肉之中的樹棍,她握著匕把的手緊了緊。
“白清澤,要不我,我們去林子里找找,有沒有止疼的草藥。”
白清澤聞言搖了搖頭,“草藥難找,這會進去若遇到危險,我怕護不住你。”
“沒事,你挖吧,我忍得住。”白清澤出聲鼓勵。
夜開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盡量,小心一些。”
白清澤輕輕的點了點頭。
夜開顏握著匕把的手還沒開始行動,就已經不停的向外滲汗。
“小姐,動手吧。”白清澤聲音里無限溫柔,他側身回頭看她,“我承受得住。”
“好。”
等白清澤再一次坐穩,夜開顏沒再猶豫太久,執起匕首開始動作。
匕首尖刃劃破后背皮膚的瞬間,鮮血順著傷處流出,夜開顏忙用手帕擦去。
夜開顏明白,動手了,就不能再猶豫了。
時間拖的越久,只會讓白清澤痛苦時間拉長。
她雙眼緊盯著傷處,在傷處邊切開個口子以后,她聲音微顫的對白清澤說,“白清澤,我要用手將木棍拔出來了,會疼,你忍著些。”
白清澤咬著牙關點頭。
夜開顏面色嚴肅的伸出手,她的手指伸入剛才劃出的傷口,握住陷入皮肉之中的木棍。
鮮血順著她的手指往下滴落,夜開顏此時卻顧不上這些,手指緊緊的握住木棍頭,然后用足了力氣向外拔。
第一次用力,因為血,手太滑,木棍只被拽出一些,手便脫落了。
“恩”白清澤悶哼一聲。
夜開顏整個后背都被汗水浸濕,“還沒拔出來,再忍一下。”
話落,夜開顏沒半點猶豫的再次握住木棍,干脆的向外拔出。
“恩”
隨著白清澤又一次的悶哼聲,足有半截手指長的木棍終于拔了出來,夜開顏扔到木棍,瞬間將舀碎的藥草敷到傷口上,然后用自己的手帕緊緊捂住。
“白清澤,撕些布條給我,我騰不開手。”夜開顏說。
白清澤忍痛從身上撕下外衫,交給夜開顏。
夜開顏接過包扎好白清澤的傷處。
然后走到白清澤的面前,“白”
夜開顏的話全都消失在白清澤慘白又滿是汗水的臉上,“白清澤,你快躺下休息吧。”
剛才那樣的情況,即便不是親身經歷也知道有多痛。
白清澤這會也已經沒力氣了,他點了點頭就準備起身,去洞口自己休息的地方躺著。
夜開顏雙手扶著他的肩處將人壓了下去,“白清澤,你就躺在這里吧。別拒絕,讓你躺在這里也是希望你快些好起來,你快些好起來,才能照顧我。”
白清澤聽著夜開顏的話確實有理,“好。”
白清澤在夜開顏的“床”上躺了下去,夜開顏拿來前段時間兩人做的草被給白清澤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