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待雪阡說完并表示卓太醫已經驗出了毒當然省略清塵丸那件事后,孫玉巖看著韓墨卿的眼神慢慢變的陰沉,沒想到他的這個女兒竟是這般的聰明,連這樣的的事情都能被她發現
“即便是如此,也不能證明這碗具不是被他們下了毒啊。”孫玉巖道。
韓墨卿拿出一張帳單“這是我去常總管那里拿的,這是一個月前爺爺讓常總管去帳房那邊支出的銀子去他指定的瓷器館買的這套東西。也就是說,這件事韓吉跟韓祥二人并沒有經手。”
“你的意思是買回來之前這些碗具就被下毒了”孫玉巖不贊同的搖頭,“我倒覺得是買回來后被人動了手。”
這般不依不饒的是一定要定他們的罪
“卓太醫方才表示這些碗具必須在制作過后用毒汁冷卻,然后再浸泡一個月以上的時間,所以這肯定是在買回來之前便已經是有毒的了。”
孫玉巖眼里的耐心一點點的流逝,方才明明一切都按他的計劃的走,怎么越來越偏了
“若是這樣,那是誰下的毒聽你這么一聽,這碗具看來在制作的時候就別有用心,可又怎么能就讓岳父買回來呢”
韓墨卿搖頭,“這自然是要去查的。”雖然已經打草驚蛇了,但現下里能救韓吉、韓祥也只有這般“但至少不是韓吉、韓祥甚至是爺爺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因為這碗具是爺爺指定常總管去買的。父親,你冤枉了他們了。”
最后的一句話帶著幾分冷意,“父親,他們都是爺爺信任的人,對他們的不信任便是對他爺爺的不信任,我們不應該就這么隨便懷疑才是。特別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父親那般聰明這次急的糊涂了。”
孫玉巖聽韓墨卿的話間的意思竟是在指責自己,心生不悅“墨兒,以前你一直病著不知道人心險惡,雖沒有證據但先前的情況的確是韓吉、韓祥兩人的嫌疑最大。”
韓墨卿點頭,“父親說的對,墨兒確實不知人心險惡。但是墨兒愿意相信爺爺所相信的人,因為墨兒相信爺爺。父親,現在至少也證明了不可能是他們韓吉、韓祥兩人,父親就放了他們吧。”
孫玉巖心有不甘的看著被制服的兩人,就差一點他就成功了,該死的
“既然如此,自然是要放了他們的。”孫玉巖沖著常輝使了個眼色,常輝這才松開了人。
韓墨卿道“你們二人受委屈了,待爺爺醒來后會給你們個公道的。”
“小姐嚴重了。”韓吉、韓祥雖然對孫玉巖心有怨氣,但對韓墨卿卻是一點想法也沒有。
孫玉巖手緊握住桌邊,給他們公道她在是暗示他,等那個老東西醒來后會找他算帳不傻不癡的韓墨卿當真是來者不善啊,既是如此,那發生什么也不要怪他這個做父親的了。
韓勇即驚又喜,沒想到小姐竟這般的聰穎,真是太好了,相爺若是醒來一定會開心壞了的。
“韓吉、韓祥,你們這些天辛苦了,從明天開始休沐兩天。從今天開始,我守在爺爺的身邊,直至卓太醫配出解藥為止。”接著又對著孫玉巖道,“父親,自于那個瓷器館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調查了。”雖然他也查不出她想要的。
孫玉巖下意識的點頭,“這件事放心的交給我吧。”
說完話卻猛然發覺,整個事情的掌控權在她的手里她竟然這么悄無生息的掌握了整個局面,這個韓墨卿陌生而又不可輕視,看來,他不能小看了啊。
韓墨卿當天就讓人在韓相爺的內室里擱了個簡單的床鋪,接下來的幾天當真是寸步不離的守在韓相爺身邊,所有的藥也由雪阡或是冰夕親手熬制,雖然孫玉巖沒有再想下手,但見她防的這么密不透風,心里對她的敵意也更深,心下里想要準備除掉韓相爺的想法推后了些,他要是再想做什么,要先除掉突然出現的拌腳石才行。
韓墨卿這會子也沒有那個力氣去關心孫玉巖想什么,做什么,距離卓太醫所說的七天越來越近,解藥卻還沒被制出來,雖表面沒有異樣但她心里卻是越來越焦急。但又知道卓太醫正全力的研制,聽冰夕所說,他也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