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相爺雙眸陰沉的看著跪地的孫玉巖,“告訴你試題并不難,不過,玉巖,閔姨娘肚子里的東西跟這試題你只能要一樣。”
果然
孫玉巖雙眼幾乎噴血,抬頭卻是一片乞求和哀傷,“岳父,閔姨娘肚子里是小婿的骨肉,小婿怎么能”
“早在那兩個孩子出生后,我就跟你說過了。”韓相爺拿起茶盅喝了口茶,“事情就是這么個事,孰輕孰重,離明早還有五個時辰,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孫玉巖彎身不停的磕著頭,一聲比一聲響,“岳父,岳父開恩,岳父開恩”不過一會兒,他的額頭已經泛紫。
“孫玉巖”韓相爺猛然拍桌,臉上已經沒有了方才的平靜,怒視著孫玉巖“讓那兩個孩子活著我已經是開恩了,你若是再不知好歹,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滾回你的院子里去想清楚,仕途、兒子,你到底要哪一個自己選”
孫玉巖知道就算他磕爛了頭也改變不了任何,韓迄既然設下了這個局就不可能輕易的饒過他,他慢慢起身,強忍著一身的怒意,“小婿先回去了。”
“你可以好好的想清楚。”身后傳來冰冷的提醒,孫玉巖身子一頓,隨即抬腳離開。
孫玉巖,你可是好好的選,韓相爺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名光芒“韓勇,你說他會怎么選”
韓勇沉默片刻,搖頭,“屬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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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前夜的那碗拿走的湯藥開始,孫玉巖的心就一直心神不寧。他不相信韓迄會這么輕意的放過閔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他本以為他會趁著自己不在府中時對閔姨娘動手,可是昨天回去,閔姨娘卻是什么事也沒有,則他吩咐在閔姨娘院子外看守的人則說,沒有任何異相。越是這樣,他的心才會越不安,這樣的不安隨著時間越長越來越擴大。
“孫大人,孫大人,孫大人,不好了。”
吏部右侍郎李克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因過度慌張腳下一個踉蹌竟然摔倒在地,他卻顧不得失儀,連爬帶滾的站起極步來到孫玉巖的面前。
孫玉巖眉頭緊皺,心下里一跳,那抹不安徹底的炸裂開來,他猛然起身,“怎么了”
李克面色蒼白,滿頭的汗水,湊到孫玉巖的面前,壓低著聲音,“孫大人,明日墨義的試題不見了”
“什么”孫玉巖難以置信的瞪視著李克,“怎么會不見了那日是你我親自放入吏部東院的暗閣中,只有你我二人有鑰匙,怎么可能會不見”
孫玉巖這般問著,心下里卻是一陣冷寒。每三年的科舉試題都是以左右相爺為首,二品、三品文官各選三名密閉七天討論出題,最后由皇上親自從試題里挑選出試題,密封后便交由吏部保管,直至考試前一天交給監考官。今年的試題則由身為吏部左侍朗的他跟李克兩人保管,明天就考墨義了,在明早之前他們必須將試題交給監考官,若是拿不出試題
孫玉巖的心越來越冷“你有沒有好好的找過”
“這是自然,我甚至把整個吏部所有的暗閣都找了一遍,但就是沒有。”李克早已經沒有了主見,“孫大人,這可怎么辦交不出試題,我們這輩子就指望了。”
“快去召集吏部里所有的侍衛,盤問清楚有沒有可疑的人出現,當務之急,一定要先找到試題”
李克連忙阻止,“孫大人,萬萬不可。這件事萬萬不能宣張開來,被皇上知道了,你我”
孫玉巖拳手緊握卻又不得不承認李克說的話是對的,這件事定然是不能宣張的,“你確定真的沒有”
自從試題交到吏部,皇上特地給吏部加了一倍的侍衛,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停息的巡邏,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而鎖在暗閣里的試題怎么會不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