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身后的哀求聲便消失了,整個屋子里充斥著令人作惡的血腥味,韓墨卿頭也不回的提步離開。
第二日一早,隨著一聲“尖叫”,閔姨娘不堪其辱飲毒自殺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韓相爺府。只是這個消息并沒有在相爺府激起多大的浪花,只是一個姨媽罷了,府里死去個姨娘一不需要發喪二不需要出殯,只需買個棺,讓她的兒女守上一夜便可落葬。而韓墨卿做為嫡女,自是更不需要為姨娘披麻戴孝,閔姨娘如她來到韓府時一般,走的也悄無生息。
休沐前,韓墨卿便讓人往裴府投拜貼,約定了今日去裴府拜見,讓雪阡備好了禮便領著她跟冰夕一起去了裴府。
馬車在裴府門前停下,韓墨卿扶著雪阡剛下了馬車,立即便有個人一臉殷情的迎了過來,“韓小姐,你可算是來了,夫人一早就起來等著你了。小的這就領你進去。”
夫人她那日的拜貼明明是寫好見裴雨凝的,怎么是什么夫人了但來者是客,這時候她也只能先跟著領路的先走。
韓墨卿三人被領著走到了正廳,三人還未進廳一直守在里面的人就已經走了過來,面帶笑容,“韓小姐來啦,這一路辛苦了,快進來,我早就命人準備了碧螺春,快先來潤潤喉。”
韓墨卿見她穿著打扮以及這般姿態猜想著應該是裴夫人,“裴夫人客氣了。”
裴夫人滿臉笑容,熱情程度好似韓墨卿是她親女兒般,“韓小姐說這話真真是見外了,來來來,那兩個小姐也快點將東西放下吧,拿著怪累的。”
雪阡跟冰夕對視了一眼,這這人真真是個奇葩啊。
韓墨卿道“裴夫人不知道裴小姐的院子在哪里,她好幾日沒有去書院我不放心她的身子便帶了些藥材看看她。”
這明擺著就是告訴裴夫人,這東西不是帶給你的,是帶給裴雨凝的。
裴夫人一聽,臉上的笑淡了一些,“那丫頭沒事,平日里身子一向很弱,休息幾日就好了。韓小姐還是先坐下來喝口茶,休息休息吧。這碧螺春可是御賜的,平日里不輕易拿出來的。”
呃御賜碧螺春雪阡都不好意思提醒她,相爺府連御賜的雪毛尖都有,還在乎你這個碧螺春
韓墨卿很不喜她語言里對于裴雨凝的輕視,這副攀榮附貴的嘴臉簡直讓人厭惡,“不好意思裴夫人,今日墨卿是來探視裴小姐的,還希望你派人領個路。”
對于韓墨卿這般不給面子的行徑,裴夫人甚是不悅,自己一大早就在這里候著好臉相向,沒想到這個韓墨卿這般不識好歹,聲音立即冷淡了下來,“李管家,領韓小姐去見大小姐。”
“是,夫人。”李管家走到三人的面前坐出個請的姿勢,“韓小姐,這邊走。”
韓墨卿自是不在意這個裴夫人是何態度,跟著李管家身后往裴雨凝院子走去。
三人跟著李管家足足走了近半柱香的時間,而四周也越來越偏,韓墨卿心里的不悅也越積越深,“裴府的大小姐這院子住的離大廳可真遠,這一路走的我腿都酸了。”
李管家聽了尷尬的陪笑,“大小姐一向喜靜,所以住的便偏遠了些。”
這個理由只怕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吧,韓墨卿倒真沒想到裴雨凝在裴府是這樣的待遇。
過了片刻,李管家終于將三人領到了裴雨凝所在的院子,“韓小姐,這里便是大小姐的院子了。”
韓墨卿點頭跟上,剛進了院子便看見裴雨凝正坐在樹蔭下與一男子對奕,那男子背對著三人看不見面容。而裴雨凝正執棋準備落子,無意間看到韓墨卿三人,面上一喜,連忙起身上前,“韓小姐,你怎么來了”
韓墨卿聞言,眉頭微皺,“前幾日,我便向你投了拜貼。”說著眼神有意無意的略過一旁的李管家,李管家下意識的縮了縮頭,那拜貼根本就沒落到大小姐的手里,她又怎么可能知道。
見狀,裴雨凝當然明白發生了什么,笑道,“前幾日我的身子一直不好,沒讓人打擾,所以就沒收到你的拜貼。”
既使知道這只是裴雨凝找的理由,韓墨卿也不便多說什么。
“李管家,你先忙你的去吧,這里交給我就行了。”
而方才與裴雨凝對奕的男子也已經起身來到了幾人的身邊,抬手對著韓墨卿作輯,“韓小姐。”
韓墨卿這才發現,眼前的男子竟是卓太醫的長孫,卓越,她彎身回了個禮,“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