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滄辰看著那個武官,那人他記得。他去軍營時常來找切磋,除了一身蠻力和一顆死忠心,就什么也沒了。這樣的人他喜歡,但最大的缺點就是視規距為無物,當真是糙漢子一個。
眾人又回過頭來看著韓墨卿,想看一下她是什么樣的反映。
韓墨卿起身,拿過手邊的茶杯“這位大人,小女因有傷在身不能飲酒,就以茶代酒了,還望大人不要怪罪。”說完先行一飲而盡。
那武官見韓墨卿這般爽快,自然也不在意那是酒是茶,一口喝了杯子里的酒,“謝韓小姐瞧得起。”
“大人嚴重,小女也謝大人瞧得起。”
落落大方,不見一絲局促不安,從容的起身,淡然接受敬酒,最后真心致謝。
這般寵辱不驚與從容當真讓人佩服,那個武官沖動的舉動在這一刻看起來又顯得那般的自然。
“這韓小姐可不簡單啊,連武官都給她敬酒。”因皇貴妃是太子的生母,所以也特許坐在主桌。
夜帝的表情不變,只遠遠的看了眼韓墨卿。
“要本宮說,這是強將手下無弱兵。這韓小姐不僅將皇妹的箭術學了過去,就連那氣度也學了過去。本宮記得當年父皇特許你參加狩獵,你得了第二后,那武官排成一排的敬你酒呢。”皇后邊回憶邊笑道,“父皇當年可總感嘆,你不該是個女子呢。”
夜云嵐也跟著笑道“怎么羨慕我有好學生”
“可不是嘛,兩個學生,一個比一個厲害。”說著又搖頭,“不對,是三個學生,還有皇弟呢。”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皇貴妃方才的那話一點像沒說過一般,皇貴妃心里這個氣啊,本想著給韓墨卿上上眼藥,沒想到皇后竟扯出長公主以前的事情,一句話就給帶過去了。
哼,這個長公主也不是什么好人,當年未出嫁時一個女子就盡做些男子的事情,可偏偏先帝還寵著她。只是那又怎么樣,說白了,現在也不過是個寡婦罷了,還是人只拜過堂的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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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王爺到”
隨著一聲高呼,眾人的目光同時的轉向殿門口。
夜滄辰竟一身紅衣出現在宮門口,一向只著墨色錦衣的他穿上紅衣竟半點不顯突兀。在紅衣的映稱上,平日里看著冷俊臉龐竟帶著一絲說不出的邪魅,而夜滄辰身后是一身紫色錦服的凌崎,和一身墨藍色的白成岳,各著不同顏色錦衣的三人各有風華,一時間場內的女眷皆看迷了眼。
夜滄辰領著二人來到首席,對著夜帝與皇后躬身做禮“皇兄,皇嫂,臣弟來遲了,還望見諒。”
皇上故板著臉,“哼,夜王爺好大的架子,讓朕跟皇后等著。這天下就沒有第二人有這樣的膽子了。”
“恩。”
好吧,針尖刺進了棉花里。皇后心里竊笑,能讓皇上有這般無力感的天下也就這一個了,“好了,即來了便坐吧,再不開宴只怕大家都要餓著了。”
夜滄辰在首席上坐下,凌崎跟白成岳則走向一旁的次桌。
太子夜之澤不屑的看了眼白成岳,一介白身竟然也敢出入皇宮,還坐在次桌。父皇對皇叔未容也太過縱容了,隨意什么人都讓他帶到宮中。
白成岳坐下時便感覺到來自于主桌的眼神,他只當不知。
夜滄辰到了,人也來齊了,夜帝一聲“開宴”,宮人便開始一道道的上菜,眾人也都提筷吃了起來。
殿內除了偶爾筷子與碗盤的碰撞就沒了聲音,夜帝見狀出聲道,“今日皇后生辰,各位不要這么拘著,都熱鬧起來吧。”
夜帝這般一說,大家也漸漸的放開了些,開始小聲的交談,同僚之間也開始敬起酒來。
“皇弟,你怎么一身的寒氣,身體不舒服嗎”坐在夜滄辰一邊的長公主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涼意,關心問,畢竟夏日里一身寒氣就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