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卿只是淡淡的看著蔣蘊柔。
對方繼續道,“我看到花園中土里松動的情況,那里之前應該是栽了花的,而我猜應該是千夜香。所以,這不是你的錯。”
“你應該像你外表一樣冷心無情的。”而不是這般的善良。
蔣蘊柔沒有回答,只是轉過頭去看著夜云嵐,“姑姑,我現在能回府嗎”
夜云嵐點頭,“大夫說,如果你醒來后沒有什么不舒服的話是可以坐馬車回去的。”
“我沒有哪里不舒服,便回去吧。”留在這里對于韓墨卿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
蔣蘊柔想要回去,夜云嵐便開始安排了起來,直到蔣蘊柔起身準備走上馬車,韓墨卿才上前扶住了人。
“這件事算我欠你的,我會還給你的。”韓墨卿說。
蔣蘊柔輕“恩”了一聲,“那就還吧。”
韓墨卿總覺得跟蔣蘊柔這樣的人說話才不會累,有一種心照不宣的對對方的了解和肯定。
直到走到府門外,蔣蘊柔才再自開口,“麻煩你件事。”
“說。”
“有機會幫我謝謝卓公子。”雖然那個時候她已經神志有些不清,但是仍記得自己咬著他手的時候,她還清晰的感覺到他手掌上留下的血跡。
韓墨卿自然明白她是為什么而謝,“這件事我會幫你,不過我從來都覺得,不管是道謝還是道歉都應該本人去做才顯得有誠意。蔣小姐,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蔣蘊柔聽了她最后半帶玩笑的話,嘴角微微揚起,“韓墨卿,你比我想象中的有趣。”
韓墨卿也微微露出一個笑容,“你卻比我想象中的善良,熱情。”
“那便是我的失敗了。”蔣蘊柔輕喃一聲。
韓墨卿也不追問她這話里的意思,每個人都有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則和原因,接受的便能做朋友,不能接受的便江湖不見,不需要了解太多。
將蔣蘊柔送走后,韓墨卿回了內室叫來雪阡跟冰夕兩人,“今天的事情你們是什么想法”
雪阡立即在韓墨卿的腳邊跪下,“小姐,那花茶是奴婢送過去的。”
“那是你下的毒嗎”
雪阡微微一愣,接著連忙搖頭,“當然不是,小姐,奴婢怎么”
“不是就起來”韓墨卿打斷了她的話,“你自然是有錯的,但是錯不在這里。別動不動的就跪,你要是犯這種錯就不可能只是下跪了。”
雪阡起了身,一邊的冰夕道“小姐,花茶是雪阡所泡,她自然不可能下毒。不過在此之前,除了我們也就沐月沐陽經手過,她們是沐影送來的人,也不可能動手,這件事很難查。”
“沐陽,沐月。”韓墨卿輕輕念道,“我以為我身邊他的人都已經拔除了,看來我還是輕敵了。而這個府里他的人也還有,看來我要讓沐影提醒一下安插在他身邊的人,動手要快一些了。”
“小姐,那這件事”
“除了他還能有誰呢,這筆帳我會記在他的身上,等爺爺回來一起收總帳。而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將他在韓府里的人都清除掉,我不希望到時候他人走了,韓府里還有他的眼睛。”韓墨卿說著眼神微微沉下,“孫錢是第一個要除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