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韓墨卿的嘴唇輕啟,猶豫半天,仍是沒有告訴眼前的這個人,其實她的臉才是最不真實的。
夜滄辰見她不說話,突然間也不知道說什么了。只是他發現一件重要的事情,他說過做她的后路不求回報。但是在越接近后會不自覺的期待一些,期待她的反應,期待她可以在意自己一點點。
夜滄辰從來都覺得自己是言而有信的人,可是面對這件事,他卻覺得自己好像要食言了,因為他真的,真的很想要一些她的回應,哪怕只有一點點。
看著夜滄辰的雙眼,韓墨卿忍不住的想要告訴他,最終開口卻道,“夜王爺,夜深了。”
夜滄辰聞言又怎么能不明白,這是逐客令,其實今天能吃到她親手為自己準備的東西,對他來說已經是很讓人開心的一件事了。
夜滄辰識趣的起了身,“我就先走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恩,王爺慢走。”
夜滄辰推開門,一躍飛起,消失在黑夜之中。韓墨卿回到內室,看著桌上的碗,莫名的感覺到一絲孤寂。
她自小就是一個人,從未覺得孤單,這會卻會因為夜滄辰的離開而感到孤單,她想,她也是在乎的。
a
第二日一早,韓墨卿剛起來不久,門房就來通報,有個公公求見。
公公,那就代表是來自宮中,看來,爺爺已經跟皇上說了那件事,而皇上自然也是允了的。
韓墨卿來到大廳之中,正在用茶的蘇隨見到走過來的韓墨卿,雖然長相一般但那氣度卻是掩蓋不了的,“奴才見過韓小姐。”
韓墨卿上前虛扶了一下蘇隨,又回了個半禮,“公公太過多禮了。”
蘇隨對韓墨卿的映象一向不錯,“韓小姐,奴才來這里是奉圣上之命來接韓小姐入宮,給韓小姐做主的。”
韓墨卿有禮的點頭,“那就麻煩公公領路了。”
蘇隨跟在韓墨卿左前方一些走著,韓墨卿跟在身后,蘇隨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韓墨卿,明明知道入宮是為什么事,小小年紀卻是一點也不慌張,這般的淡定氣質,就連朝堂之上的那些朝廷命官有些都比不上的。
蘇隨帶著韓墨卿進了宮直接奔了御書房,當韓墨卿進了御書房時發現,孫玉巖已經到了,正跪在廳下。而御書房里除了正座上的皇上,偏座的夜滄辰,甚至還有幾個位高權重的官在。
韓墨卿上前,恭敬跪地行禮,“臣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正在看奏折的夜帝聽到聲音抬起了頭,“韓小姐來了快快起來吧,正等著你呢。”
韓墨聊起了聲,夜帝主接著道,“事情朕也都知道了,就是幫你做個見證,你這孩子倒是有心眼,朕幫你做了見證說了話后,倒真是沒人敢再提這件事情了。”說著看向一邊的孫玉巖,“只是孫大人,你懷疑韓小姐的身份”
夜帝這么一說,嚇的孫玉巖忙跪在了地上,“皇上言重了,下官自然相信她是我的女兒。只是外面人言可畏,做父親的真的不希望她受太大的委屈,想著不如驗一下,堵住那悠悠眾口。”
夜帝聽他講完,也忍不住笑了“孫大人,朕以前倒沒發現,你是這般的敢做不敢當啊。你若不懷疑根本就無需做這滴血驗親,那悠悠眾口,不過時間問題。”
被夜帝這般一說,孫玉巖是什么心思也藏不住了。孫玉巖也明白了一件事,在這件事上面,夜帝明顯是偏向于韓墨卿的。不過也是,韓迄位居一品相爺,夜帝愿意出來做這個證人,自然是看在了韓迄的面上,這件事又怎么會站在他這里呢。只不過,他不必擔心,滴血的答案一出來,皇上就算是再偏向他們也是沒用的。
韓墨卿不是他孩子這件事,就足以整個韓府被毀掉。
孫玉巖面帶苦色,“下官不敢期瞞皇上,只是墨卿跟臣沒有一絲相像之處,與死去的發妻也沒有,下官只是覺得,或許在她出生的當天真的被抱錯了。”
韓墨卿看了眼孫玉巖,他還知道為自己留個后路,只說懷疑被抱錯并不懷疑娘親。跟她設想的一模一樣,她有時候都煩,這么了解這個小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