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岳跟凌崎對視一眼后道,“從昨晚到韓府,我便沒有聽夜王妃說過一句話。”
凌崎又道“而且滴水未進,夜王爺再怎么勸也沒用。夜王妃好像與世隔絕一般,對身邊的一切都沒有任何反映,只一心的為韓老相爺守著靈。”
聞言夜云嵐更擔心了,“依韓老相爺的身份,他的靈柩需在府里停七天才會下棺。墨卿不吃不喝七天,能熬的過去”
只怕不只是七天。
“王爺也正在想辦法,只是”白成岳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
凌崎道,“最讓人擔心的是,王妃,半滴淚也沒有留,甚至一點悲傷的表情都沒有。她像,像一個沒有感情的瓷娃娃一般。”
“這可怎么辦”夜云嵐甚為擔心,以這樣的情況下去,只怕等不到下棺的那一天,墨卿的身子撐不下去了。
幾人說話間,蔣蘊柔與蔣蘊欣兩姐妹也前來吊唁。
二人對著夜云嵐跟沐影見過禮后,便向靈堂走去。
到了靈堂,看著披麻帶孝跪在地的韓墨卿,蔣蘊欣心里倒有幾分舒服。
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被賜婚太子。
二人前為韓老相爺香,祭拜后兩人來到韓墨卿的身邊。
蔣蘊柔從未見過韓墨卿這般過,眼神這般的空洞,整個人身沒有一絲生息,“墨卿,你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若是韓老相爺泉下有知,看到你現在這般模樣,也不會放心的。”
蔣蘊欣聞言也道,“是啊,你算是為了韓老相爺也要照顧好自己。韓老相爺平時那么疼你,這么重的病還要堅持到你成親后才放心的離開,你可不能辜負了他的一片心意。”
蔣蘊柔冷冷的看了眼蔣蘊欣。
蔣蘊欣卻像是沒看到一般,心里卻有幾分怒氣,自己家的妹子不幫,總幫一個外人這又算什么。
蔣蘊柔卻發現,不管她跟蔣蘊欣說了什么,韓墨卿好似都沒有聽到一般,跪在那里只是一張接著一張的燒著紙錢。
她好像將自己跟整個世界都隔絕了一般。
“墨卿”蔣蘊柔喚了下名字,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才能安慰她。這個時候,只怕什么也安慰不了她吧。
蔣蘊柔無力的走出靈堂,在外面等著的蔣蘊欣見她出來,冷笑了一聲,“這叫做報應。”
說完后,見蔣蘊柔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心里有些發毛“你這般看著我做什么,我有說錯嗎這本來是她的報應,若不是她設計我”
“啪”
清脆的聲音在院響起,前來吊唁在外面三三兩兩聚著的人都向這邊看了過來。
蔣蘊欣抬手捂著自己又痛又麻的臉頰,不敢相信的看著蔣蘊欣,瞪大的眼睛里全是愕然,“你”
雖說從小她們關系并不親近,卻也沒來沒有任何的矛盾過,更不要說像現在出手相向。
蔣蘊柔看著蔣蘊欣道,“這一巴掌是告訴你,少說些不該說的話,為自己為蔣家積點德。”說著起步離開,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道,“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墨卿為何那般對你,你自己心里誰都清楚。”
看著蔣蘊柔離開的背景,蔣蘊欣心里又驚又委屈的笑了兩聲,兩行淚從眼里流出。可笑,真的太可笑了。連蔣蘊柔居然都幫著韓墨卿,你即是韓墨卿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敵人了。
蔣蘊欣用手絹擦干眼淚,只不過,是多了個敵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