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滄辰說完后大殿內便陷入可怕沉默。
裝昏的夜子澤很是煎熬,這樣可怕的沉默讓他仿佛要窒息一般,感覺再多撐一秒都是要了命的。正不夜子澤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夜帝總算是開口了,“將太子殿下送到瀾清宮去,讓皇貴妃好好照顧,等醒了再來找朕。”
李林接旨“是。”
夜子澤知道父皇跟皇叔,未必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裝暈,但是這個時候他也只能這般才能躲過去。
那聶媽媽說當晚去的只有嫣兒只有一個客人,若是對峙之時說那客人便是他,那么他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算是下下策,他也不得不這般做了。
待夜子澤被人抬下去以后,夜帝看著夜滄辰道,“皇弟,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夜滄辰道,“倒也沒想,只是那刑部尚書看到這東西后不敢隨意亂處置這個案子,便來找臣弟,臣弟看這玉佩確實是子澤的,是以入宮了。”
聽著夜子澤的一番話,夜帝有些無奈。他知道他一向要遠離朝堂,所以遇到這些事情總是下意識的遠離。
“罷了,你不想參與算了。”他不喜自己敢不要強求了。
夜滄辰沒有再說話,皇兄確實對他寵愛也加,但也有他遠離朝爭斗的原因。他也相信,若是他真想要這個江山皇兄也愿意給,但是,要跟愿意給是兩回事。若是他一直表現出想要那位置,皇兄對他的親情也不會那般直接了。
這不是皇兄的錯,也不是他的,只是那位置注定是一個人的,坐在那位置的人也注定要割舍一些東西。
夜滄辰道,“皇兄,若是沒什么事我便先回府去。”
“怎么,不去后宮看看皇后她近日里還常說,你自成親后越少來看她了。”
夜滄辰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不了,今日跟卿兒說好了,陪他一起用晚膳的。若是去皇嫂那,皇嫂定拉我聊一個時辰,只怕到時候便趕不回去用晚膳了。”
夜滄辰說的直接,夜帝反而不好再取笑他了“罷了罷了,你回去吧。”
“謝皇兄,還望皇兄幫臣弟轉告皇嫂,改日臣弟必入宮去看她。”夜滄辰道。
夜帝揮揮手,“走吧走吧。”
夜滄辰走后,夜帝起身走到殿,在那塊沾著夜子澤血漬的玉佩前停下。
皇氏之人,在出生后都會擁有這樣一塊獨一無二的玉佩,正因為獨一無二,所以他也才知道眼前這塊不是假造出來的。也因為知道不是假造的,所以夜帝才對這件事這般生氣。
他向來知道太子心胸有些狹窄,缺磨練,可是只要他再好好的教導幾年,以后也是能承大任的。
可是若是德行便有殘缺,他又怎么能放心將這江山給他呢。
這江山當初是千萬人的血換來的,又怎么能因為他而毀掉。
夜帝腰身,撿起地的玉佩,心里的憂慮又多了些。邁著沉重的步子,“去皇后宮。”
“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