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滄辰心里當然是不希望韓墨卿出去的,只是周大夫這次這般堅決他也樂得不去做那壞人。
韓墨卿有些氣悶,他明明知道周大夫不放,還故意這般說。
“周大夫,我是真的沒事了,你自己早給我換藥的時候也看到了,傷口已經開始結疤了,我也已經答應你肯定會很小心,連碰都不會跟別人碰到,你便讓我去吧。”
一直低頭配藥的周大夫突然生氣了,扔下手里的藥材,抬頭看著韓墨卿,“你傷的確實不是腳,你也不用肩膀走路不會傷到。可是你說,你哪一個動作不會牽扯到那里,我是一個大夫,你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你現在受傷的肩膀這只手,拿書拿的時候久,傷口都會疼吧。你這本是傷加傷,雖然是開始結疤了,但是只在稍微碰一下便會再裂開。婚宴那天人多眼雜的,你再小心的不去撞別人難道能保證別人不撞到你嗎你現在若是身沒傷,你是要去打架我都不會攔著,可是你身有傷,還是舊傷加新傷。醫者父母心,你不考慮你自己也考慮一下我這個做大夫的心。你是不覺得有什么,覺得若是再裂開了再藥再養著行。你不在乎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身體能不有熬得住”
周大夫最后丟下一句,“主子若是堅持要去便去吧,只是主子若是去了,那也請讓我離開玉林坊準辭工。”便離開屋子,
韓墨卿被周大夫最后一句話驚的嚇天也沒回過神來。
直到雪阡喚了她好幾遍。
“雪阡,你方才可有聽到周大夫說,說他辭工”韓墨卿說著還是不相信方才周大夫真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雪阡卻點頭“奴婢聽到了,周大夫確實說了,若是主子真去了便要從玉林坊辭工。”
這話從雪阡的嘴里說出來,韓墨卿還是一點真實感也沒有,她看向一邊的夜滄辰。
夜滄辰點頭,“周大人確實這般說了。”
這這怎么可能,韓墨卿突然有些慌張了。這玉林坊有的時候便有了周大夫,他現在說要辭工
他這是要離開他了
韓墨卿只覺得心突然慌了,一邊的夜滄辰見情況好像有些嚴重,忙走過來,“卿兒,你別急,周大夫只說你若是去了,便辭工。那意思便是你若是不去,他也不會辭工不是”
夜滄辰的話她都懂,可是卻無法接受周大夫說出辭工這件事。對她來說,對玉林坊來說,周大夫又怎么可能只是一個工人這般簡單。
“卿兒,周大夫也只是一時生氣才這般說的。像次跟我急起來,不也說子歌不是我弟弟我不心疼這樣的話嗎這是一樣的道理。”夜滄辰耐心的安慰著,“你從早便纏著周大夫說要出去,他這估計是被你說的煩了,一時間急了起來亂說了。而且他不也說了,你若是去他才”
夜滄辰說了半天發現韓墨卿沉浸在自己的思緒,壓根沒聽她說的,他有些無力,看向一邊也同樣一臉懵的雪阡,“周大夫今天是怎么了平時火氣沒這般大啊”
雪阡表示她也不知道,周大夫怎么突然炸了。
玉林坊
周大夫今日閉診,一心的配藥。
“喲,周大夫,配藥呢啊。”
聽到沐影的聲音,周大夫邊頭都懶得抬。
沐影湊到周大夫的面前,“配什么藥呢這么專心,連人都不理了。”
“你來這里做什么,長公主的安胎藥應該還沒喝完呢。”
沐影拿起柜臺的茶壺為自己倒了杯水“不拿安胎藥我便不能來了再怎么說我也是這玉林坊掛名的主子。”喝了口茶后嫌棄的搖頭,“這茶葉真不好喝,改天我給你送些好的來。”
周大夫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