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快跟我去軍師那里,讓她跟白公子好好的看看你。”雪阡說著拉住向天的手,不容他拒絕的拉著往隔離區的營帳走去。
向天跟在雪阡的身后,任他拉著自己的手,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恩,這個雪阡的手倒不像是男人的手。小小的,軟軟的,向天想著,大手一翻將雪阡的手反握在手中,恩,手感不錯。
雪阡本來只是一時情急,并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舉動太過曖昧。向天這一反握,她才意識到哪里不到。
她現在可是個男人男人跟男人牽手而行,太太詭異了。
她連忙甩掉向天的手,“你快跟上。”
向天看著自己空空的手,心生起一股失落,可是看著前面疾步的人卻也知道,再牽上也不可能了。
兩人一前一后的到了營帳中,帳中白成岳正給一位將士喂著藥,而韓墨卿因為太過勞累,趴在一邊的藥桌上就睡著了。
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白成岳轉回頭,見是雪阡跟向天兩人。抬起手指放在唇邊,做出禁聲的手勢,然后指了指藥桌邊的韓墨卿。
雪阡跟向天點了點頭,白成岳放下手里的藥碗,走到兩人的面前,聲音放的極輕,“你們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白公子,向天他的身子有些不舒服。他正在發燒,你看一下他有沒有可能是”后面的話雪阡沒敢說出來。
向天卻是半點也不在意道,“看一下我有沒有可能得了跟他們一樣的病。”
白成岳聞言忙執起向天的手腕,替他把脈,然后又翻看了看他的眼珠。
這些天,他跟韓墨卿都發現,這樣的病使得人的眼白都會呈現綠色,病的越是嚴重便綠的越嚴重。在看到向天眼白不仔細看便不會發現的淡綠,心中一沉,“你不舒服幾天了”
這種病的潛伏期也是有些長,一般人病了四五天才會有所發現。
向天見他這般眼神便知道,自己看來是真的得了那樣的病,“昨日便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并沒有在意。”
“昨日才開始不舒服嗎”
三人轉頭看向韓墨卿,才發現她已經醒了。
韓墨卿走到向天的面前,替他把脈,也同樣的翻看了他的眼睛,然后聲音微沉道“你生病了。”
這也算是告訴他了,從方才雪阡告訴他,他可能是得了這樣的病,他便有了準備,所以這個時候也不沒什么特別的反應,“我算是發現的最早的吧”
近來的將士們,發現的時候都是發著高燒才被發現,而他現在只是有些燒,而且神志也還清楚,還沒到嘔吐不止的情況。
韓墨卿點頭,“依照我們最近的看來,不過三天你便會嘔吐不止,然后便會陷入昏迷。”
向天看著身邊躺著的一排排的人,嘴角帶著一抹苦笑,“然后便跟他們一起躺在這里”
韓墨卿跟白成岳沒有說話。
雪阡忍不住道,“你不用擔心,軍師跟白公子一定能找出醫治的辦法的。”
向天看向一邊的雪阡,她眼里的擔心跟對軍師、白成岳的信任一覽無余。再看看營中躺著的人,他的心里并不抱什么希望,“盡力便好,只是有些可惜,沒有戰死在戰場上,反而病倒了。”
雪阡聽著他的聲音,顯然是不相信王妃能治好。
韓墨卿現在也無法給他保證,“我們會盡力的。”
“無礙,當初來的時候便跟你們說了,這三個月,生死自負。”他從來不是個怕死的人,只是覺得這樣的死有些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