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阡忍不住的長嘆一口氣。
“嘆氣是無法解決問題的。”身后傳來不算陌生的聲音。
雪阡轉身看著向天,“你倒是挺閑的。”
向天對于他對自己的敵意也早已經習慣,“我只是剛換完崗回來準備去休息,覺得有些不舒服,便想來找你幫我看看。”
“不舒服”雪阡聞言,眉頭微皺“你哪里不舒服”
看著她緊張的神情,向天有些意外,他還以為這個人當真討厭他呢,“沒什么,應該是這幾日值勤,穿的有些少了,冷著了,頭有些暈。”
頭暈
雪阡聞言忙上前抬手放在向天的額上,向天被他突然的動作略嚇到。
掌下不一般的炙熱感讓雪阡的眉頭皺的更緊,“你發燒了。”
發燒他只不過是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倒沒想到發燒了,“那就麻煩你開副藥給我喝了。”
看著他淡定的神情,雪阡忍不住又道,“最近將士們所生的病,初見狀況都是發燒。”
向天聞言微訝,過了片刻,他才出聲道“你的意思是,我也得了那樣的病”
“我不知道,你快跟我去軍師那里,讓她跟白公子好好的看看你。”雪阡說著拉住向天的手,不容他拒絕的拉著往隔離區的營帳走去。
向天跟在雪阡的身后,任他拉著自己的手,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恩,這個雪阡的手倒不像是男人的手。小小的,軟軟的,向天想著,大手一翻將雪阡的手反握在手中,恩,手感不錯。
雪阡本來只是一時情急,并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舉動太過曖昧。向天這一反握,她才意識到哪里不到。
她現在可是個男人男人跟男人牽手而行,太太詭異了。
她連忙甩掉向天的手,“你快跟上。”
向天看著自己空空的手,心生起一股失落,可是看著前面疾步的人卻也知道,再牽上也不可能了。
兩人一前一后的到了營帳中,帳中白成岳正給一位將士喂著藥,而韓墨卿因為太過勞累,趴在一邊的藥桌上就睡著了。
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白成岳轉回頭,見是雪阡跟向天兩人。抬起手指放在唇邊,做出禁聲的手勢,然后指了指藥桌邊的韓墨卿。
雪阡跟向天點了點頭,白成岳放下手里的藥碗,走到兩人的面前,聲音放的極輕,“你們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白公子,向天他的身子有些不舒服。他正在發燒,你看一下他有沒有可能是”后面的話雪阡沒敢說出來。
向天卻是半點也不在意道,“看一下我有沒有可能得了跟他們一樣的病。”
白成岳聞言忙執起向天的手腕,替他把脈,然后又翻看了看他的眼珠。
這些天,他跟韓墨卿都發現,這樣的病使得人的眼白都會呈現綠色,病的越是嚴重便綠的越嚴重。在看到向天眼白不仔細看便不會發現的淡綠,心中一沉,“你不舒服幾天了”
這種病的潛伏期也是有些長,一般人病了四五天才會有所發現。
向天見他這般眼神便知道,自己看來是真的得了那樣的病,“昨日便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并沒有在意。”
“昨日才開始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