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崎眉頭微皺,“你這意思是”
白成岳意識到夜滄辰的想法后,贊同的點頭,“真真假假,越真越假,他本就是個多疑的人,到時候只怕不敢輕易的出手了。”
“不過”夜滄辰想的并沒有那般樂觀,“他是直接發兵還是本人親自再確定一下,我并不確定。應該說,我只有五層的把握,他會再來確定一遍。”
凌崎聞言道,“那我們便要做好兩手準備。但是不管是哪一種,他都會在今晚動手。”“確實如此,對我們來說時間是寶貴的,對他們來說也是如此。離我們援兵到達的時間越短,他們的心里也越著急。若是不在援兵到來前將靖良城攻下,對他們來說也是不利的。”夜滄辰看著眾人道,“這
一次,就賭一賭了。”
這一夜,整個夜璽國的大營都很是平靜,每個人按部就班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只是這平靜下的每一個人都心驚膽顫的提防著。穿好了夜行衣的元嵊在越過第二道夜璽國的防衛后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以比他們少一半兵力跟他們對戰卻從未讓他們占到什么便宜的夜璽國大營不該是這般的好入的。他不相信,他的敵人會在防衛上
這般松懈。這樣的情況也只有一個可能性,那便是他們是故意讓他進來的。
元嵊慢慢的警惕,夜滄辰是知道他今晚要來他為何會被爆露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的元嵊猶豫著,是不是該離開了。若是自己真的被請君入翁,在父皇那里可就不好交待了。想著要離開的元嵊看向不遠處的夜璽兵營中。一切都很正常,只除了在營帳中來回走動
的人,從走路看來,都是無力的。
此時,從一旁走出一堆人。其實有兩個抬著單架,單架上躺著一個人,看著很似痛苦的扭曲著,他們急忙忙的抬著人走向另一個營帳。
看著眼前的一切,元嵊慢慢的退開,仍是如來時一般輕松。對方故意放他入營的猜想更加強烈了。故意讓他入營,甚至故意放他離開,甚至不對他出手。那么,他所看到的,也是他們故意的給他看的
故意給他看到他們確實如他們所懷疑的,無名的毒在營中蔓延著,將士們深受其苦,讓他放心的出兵,然后給予反擊
但是,這個或許也是他們的圈套。此時他們當真深受毒苦,而自己有所察覺的事情被他們知道,所以故意這般做,讓自己有方才的想法,從而不會輕易出手。
這兩個可能都是有可能發生的,只是哪一個才是真的,他不確定。
真真假假,他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若是猜錯,賭錯,那么他們算是自投羅網。上一役雖然他們大勝,但是軍力毀失不少,若是再來一擊,只怕要修整的時間便要更長了。
夜璽國的援兵還有不到十日便就到了,他們也沒有時間再隨便出擊了。現在的時間,他們必須第一次都要一擊必中,容不得半點失利。
在遠外接應的魏青看到自家主子從夜璽的營帳出來,忙迎上前去,“三殿下,是不是明日一早便出戰”
元嵊搖頭,“這件事還需要再好好的探查一下。”
跟在他身后的魏青,微訝的看著元嵊,“還要探查三殿下,方才”
“這件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簡單。”元嵊躍上馬背,“我們回去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魏青看著元嵊離去的背景,甚是不解,依下午回去的探子回報,夜璽營中,無名毒在營中傳染的事情基本是板上釘釘的事,為何不趁這個時候出戰呢
元嵊勒馬,回頭,“怎么,你對我的決定有意見”
魏青聞聲忙回過頭來,搖頭,“屬下不敢。”
“不敢最好。”
元嵊最討厭對他有所懷疑的屬下,他要的是絕對忠誠與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