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卿點頭,“注意安全。”
“會的。”說完已經借著軟弱躍下誠樓,誠樓上的人見凌崎已經安全著地,忙將軟梯收起。
白成岳抱著韓子歌走下城樓,來到早已經準備好的房間,將人放到床上。
雪纖也端來了早就準備好的熱水。
“身上所有的傷都先放一放,我們先處理他脖子上的傷。”凌崎說著向雪阡伸出手去,“給我濕毛巾。”
雪纖忙遞上。白成岳接過,開始清洗韓子歌脖間的血跡。開始清洗前,他不放心的伸手在他的鼻間探了探,發現呼吸雖然微弱但是還算平穩以后便有些放心了,想來他傷的雖然重但是這命應該是保下了。至于有沒有其
他的情況也只能再看看了。
白成岳的動作極為輕柔,就怕一個不小心傷到了他的傷口,傷口會繼續流血。他面色慘白的沒一絲血色,現在可經不起再流血了。
花了足足一柱香時間才將他脖間處的血跡都洗干凈,而那抹讓要心驚的傷痕也才爆露在他們的面前。
雪阡看著韓子歌脖間猙獰的傷口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那時候,該有多疼啊。白成岳仔細的檢查了傷口,雖然已經不流血了但是自動愈合是不可能的了,必須要縫合才行。只是,這方面他并不擅長,而且這是脖間,若是不小心碰到了要害,只會讓情況變的更加嚴重。可是,周大夫
雖然已經在昨日醒來,這時候還在靖良閣中,等他來還要一柱香的時間,最關鍵的是,他的身子還很虛弱,只怕執針也會手無力。
白成岳看向一邊的韓墨卿,有些擔心,以王妃這樣的情況,能做到嗎
韓墨卿迎上白成岳的眼神道,“我來。”
白成岳略擔心,“可以嗎”
韓墨卿邊走向水盆處準備凈水邊道,“可以。”若是連她都不可以,子歌還應該靠誰呢,“放心吧,前段時間我跟周大夫又學了不少。脖間的要害他也曾經跟我講過,我”
“我不是擔心這些。”白成岳道,“我只是擔心,你”
“那你就更不用擔心了,我可以。”韓墨卿轉身回頭,看著躺在床上韓子歌道“我必須可以。”
白成岳見狀點頭道,“那便開始吧。”
雪阡在一旁將縫合用的針線消完毒后便遞給了韓墨卿,韓墨卿深吸了一口氣,便低頭專心的去給韓子歌縫合。他的脖子上,除了方才他自殘的傷口外還有些鞭傷,韓墨卿的手每每滑過鞭傷時,手都忍不住的輕顫一下。只不過一天的時間,他便被傷的這般。跟他那般倔強的性子應該也有關吧,她是不是有些教錯了
,她該教他,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為了活下來,偶爾低個頭,其實也沒有什么的。
“王妃”白成岳見韓墨卿走了神,忙高聲叫道“這個時候可不能分神”
韓墨卿回神過來,一邊的雪纖執著手帕為韓墨卿擦試額肩的汗滴,略擔心道,“王妃,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分心啊。”
韓墨卿凝了凝神,甩開腦里不該有的想法,現在不是心疼跟胡思亂想的時候。
白成岳見韓墨卿手下的舉動很是顧忌,提醒道,“我給他用了麻沸散,他不會醒,更不會覺得痛,你不必這般小心翼翼。他身上還有很多傷需要處理。”韓墨卿自然知道,只是心里卻還是擔心,擔心自己下手重了心,他會痛。白成岳這般的提醒倒讓她有些清醒,她也終于知道周大夫曾經說的,最難治的不是什么疑難雜癥,而是最親近的人。
“不子歌”韓墨卿跳馬而下,想要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