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來自大夫的回答,裴浩天放心了些,雖然這是個以制毒為主的大夫。
夜滄辰道,“都一起去書房吧,接下來的仗怎么打,我們還需要好好的商議一下。”
幾人便隨著夜滄辰一起離開了。
元嵊這幾日越來越覺得力不眾心了,只是從契煙城內叫來的太醫為他診治也都說是普通的風寒,喝幾副藥好好休息幾日便能好。只是,他已經休息了近十日了,不僅沒有好轉,反倒覺得更嚴重了。
雖然別人看不出來,他確實也只是渾身無力,整日頭腦發昏,但是也只有他自己感覺的出來,他的身子里漸漸的空了一般,支撐著他的東西越來越少,這樣的感覺讓元嵊有些恐慌。
“來人。”元嵊本意是大喊一聲,只是話說出口卻發現自己也不過是虛喚了一聲。
過了片刻,也無人回應元嵊。
元嵊心里惱火,他不過是病了,怎么連外帳都沒人守著了嗎
“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元嵊用盡了力氣叫道,只是這一聲叫喚仍是軟綿無力。
雖說他的聲音較小卻也不可能不被聽見,元嵊等了近半盞茶的時間都沒見回應,他看了眼床邊今日喝完的藥碗,伸手將藥碗掀翻到了地上。
藥碗落地應聲而碎,但即便是這樣,外面也沒有任何的回應。
元嵊這才反映過來,自己的外帳怕不是沒人了。
元嵊一向以制軍嚴明為驕傲,只是沒想到自己不過是生病了幾天,居然連外帳的侍衛都開始偷懶了起來。心里憋著一口怒意的他,起身披上衣服,吃力而緩慢的走出了營帳。
走出帳外,才發現自己帳外的守衛居然也不在了。他氣的往營帳的一邊的樹林里看去,果直見那里有微弱的火光。他向那邊走去,遠遠的便見到幾個人圍著一個火堆一邊烤著什么一邊談論。
走近了一些,元嵊發現這些都是守著自己營帳的侍衛。
他氣憤的剛要上前,就聽到其中一個侍衛道,“喂,你們說,三殿下還能活幾天啊”
元嵊腳下一頓,隨后一股怒火直沖頭頂。
“你這話說的有些太嚴重了吧,太醫不也是說了,不過是尋常的風寒罷了,只是這次病的突然,所以會顯得有些嚴重。”另一個侍衛道。方才說話的侍衛冷哼一聲道,“這話你也信你想想,若是尋常的風寒會臥床十多天了沒一天起色你看看三殿下的那個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你天天守在他身邊沒發現他的變化。昨日劉將軍帳中的人突
然被指派來送藥,出來后跟我說,三殿下怎么瘦了這么多,而且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死氣。”
第三個侍衛也跟著連連點頭,“不錯不錯,其實我也早這么覺得了,只是不敢說。你看,我們都遛出來半天了,若是以前的三殿下早就發現了,哪可能到現在還沒發現,要我說,這次的風寒沒那么簡單。”
“那可不是,你們以為我叫你們來是干嘛的,還不是想告訴你們,是時候早一些想想以后跟誰了。若是這三殿下一倒,那我們”
元嵊沒有再聽下去,轉身離開。熊熊的怒火將他整個人燒的渾身都是力氣,此時的他倒一點也沒有生病的感覺。
他往魏青的營帳走去,他要好好的質問一下他,自己也不過是生病了十日,這軍紀就變成這般了還有關于他快不行這樣擾亂軍心的謠言,居然都傳到了他的耳邊
只怕夜璽國那邊的也早已經聽到,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大忌。
而此時,元嵊卻沒認真去想,他生病的這十天多,居然就這么停戰了十多天。
元嵊來到魏青的帳外,發現百米以內竟是一個人也沒有,就連帳外也是連一個侍衛也沒有。
元嵊心里的怒意更甚,沒想到就連魏青營帳外的人都這么的懶散,看來這軍紀必須要整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