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回道“對,那使者分明沒安好心,大人看不慣,便讓我們給換了”
聞得此言,云季心大喜,高興地在原地直轉圈。
看的隨云一頭霧水。
謝滿滿也是奇怪,從墨梓淵那邊分出心神,看向這邊。
云季心總算是消化完了自己的喜悅之情,一個箭步走到隨云身邊,抓住他的胳膊。
急切的追問。
“那現在那雪狐可還在你們將它放到哪兒了”
見云季心如此著急,隨云不敢耽擱,趕緊告訴他。
“在,我見那小東西可愛,本想送給圣劍,讓那小東西陪圣劍玩耍,所以,昨日就讓人給送到臨淵了”
聽到這句話,云季心放心了。
連連點頭,云季心都有些魔怔了。
隨云見云季心如此著急那只雪狐,不明所以,于是問道“云公子,您要那只雪狐做什么”
除了額頭多了一絲紅芒,看著與富貴人家豢養的寵物沒什么區別。
云季心轉身笑嘆。
“當年國師在戰場被人暗算,身體狀況俞下,后又被巫族質子近身,得了熱毒,我翻遍谷中書籍,這些年總算有了些眉目。”
俯身,替墨梓淵掖好被角。
云季心繼續說道“在我父親的手札中,曾記載,紅芒雪狐,其狀如普通雪狐,但額間卻比它們要多了一記紅芒。這種雪狐,連我父親也沒有見過,只是曾在游歷途中,偶然遇到一位仙士,才得知這種動物和那篇方子,上面記載,紅芒雪狐多生于赤烏森林雪山之巔,其血生性寒涼,可做熱毒之引”
聽聞此言,隨云神色興奮。
“那也就是說,大人的病,有辦法了”
聲音顫抖,隨云太過激動。
十幾年,每月都要忍受這等熱毒攻心之痛,猶如身處火海油鍋,每次毒發,大人都要生生疼上一天。
即便是藥浴,也只是稍微減輕表癥。
大人,就算是陷入昏迷,身體依舊還在忍受煎熬。
就像現在。
只因為再次勝利,墨梓淵身心俱疲。
這也是為什么謝滿滿已經與墨梓淵神識相通,卻沒有感知到痛苦的原因。
聯通的時機太過湊巧,或許,冥冥之中,墨梓淵都在下意識的保護著自己的劍靈。
沒有讓她替自己分擔痛苦。
察覺到隨云的情緒波動,謝滿滿滿心疑惑。
卻又無法探查墨梓淵以外的人的心意。
聽到他們說起墨梓淵的過往,謝滿滿飛回墨梓淵身邊,緊緊挨著他。
看著墨梓淵沉睡的面容,謝滿滿心都疼了。
眾人皆以他為倚仗,以他為神明,可是他不是神啊,他也會痛。
作為國師,他不僅要提防皇室,小人暗算。
還要顧全大局,為蒼生祈福,為國家上戰場。
最后,落得滿身病痛,猜忌殺意
越是深入了解,那個曾經活在謝滿滿想象中的紙片人,這次是真真正正的刻在她的心里。
“大人,前方的荊棘火海,從此有我,為您開路”
墨梓淵這邊情況穩定下來,云季心與隨云叮囑了后續的用藥用量。
便帶著云澤連夜駕車出了上京,直奔臨淵。
驚魂未定,隨云與謝滿滿誰都不敢離開墨梓淵半步。
直至天明,兩人都沒敢合眼。
好在國師大人身子爭氣,這次沒有半夜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