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如此,那就算了。神谷的事要緊,“既然如此,明日我們就出發吧。留在這里多一日,都是危險。”
陸五郎不解,“就走了,三娘你不見了”
川倒是明白神主的意思,在她開口前說道“主子,雖然我們沒有見到莫將軍的面,但是見到了另一個人。”
“誰”陸徽瑩不喜歡別人賣關子,川立即說道,是鄭大成。
竟是那個混蛋。
好啊,陸徽瑩冒著火氣,問他在哪里,好說歹說先打一頓。
氣勢上倒是見到了陸徵的影子,陸五郎嘀咕兩句,小妹什么時候和大哥一樣,光
動手不動嘴了
這要打人的念頭眼見著就消不掉了,門外弱弱的傳來一個聲音。
“打打我做什么。陸小五,你誆我來不會是想著給你小妹出氣的吧。”陸徽瑩疑惑的看去,陸五郎和川之間正好有條縫隙,門口,鄭大成抱著一扇竹門,鬼鬼祟祟的探頭。
比起在云都在殿前司當職時的瀟灑闊綽,鄭大成這會兒一身的乞丐服,就差手里拿著個破碗了。
陸徽瑩詫異的指著他,“你你怎么成這個樣子了”
這還是當初在云都和逍叔叔一塊兒鬼混的鄭大郎君嗎
門外的人可憐兮兮的,扁著嘴,不好意思的站直。自己這一身確實邋遢了一點,“大哥別笑二弟,你自己穿著不也如此。”
一路奔波,陸徽瑩也沒心思打扮,自然時怎么普通怎么穿。此時的她一身灰褐色的苧麻料子短打,頭發隨意盤著,布條一包如同農婦。
“鄭大郎君,誰與你一樣。我好歹干干凈凈,你像是土里跳出來的。算了,不說這個,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何要和三娘鬧得如此不堪。你要出家就出家了,好好的簽了和離書不行嗎”
陸徽瑩一肚子的氣,見到鄭大成算是發了出來。
哪知,畏畏縮縮的鄭大郎君也氣的直接跳了起來,“我要不這么說,她就要把我送回去。”
鄭家父母一直派人在西南蹲著,就要把自家的郎君帶回去。
鄭大成說道,“要是我不鬧這一出,此時你也就見不到我了。”
被他的氣勢嚇到,陸徽瑩的氣焰低了,“你和三娘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會鬧成這樣。”
“還不是因為我爹,”鄭大成說著,肚子忽然打起鼓來,他捂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餓了,有沒有吃的”
要是見到三娘,就會被抓去他爹手下那里。
所以這段時間要么在寺里,要么就在十里亭外頭游蕩,就想著能單獨見三娘一面。可軍營中忙的很,尤其是孫文海那件事結束后,她接回來了孫虎,收他為徒。
說起這小不點,鄭大成更生氣。
他和三娘成親這么久,手都沒有簽過。那個小東西居然要三娘抱,平日不近男色的三娘唯獨對他喜笑顏開,氣的鄭達成咬炊餅都一嘴的金星沫子。
“你連孩子的醋都吃”陸徽瑩不可思議的問道。
鄭大成嘴里都是炊餅,含糊說道“什么孩子,那小子比我還聰明。每日纏著三娘不說,還挑撥我們夫妻感情。說我就是看三娘可憐才不想和離,胡說,我是喜歡”
炊餅沫子到處都是,鄭大成說的激情昂揚,卻在最關鍵的時候卡殼了。
喜歡,他咬著炊餅,細細念著那兩個字。
他有什么資格喜歡三娘。
陸徽瑩處在驚訝中,她果然沒有看錯鄭大成,只是醒悟的太晚。
莫家老將軍駕鶴西去,鄭家靈堂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