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李元不知什么手段得到了玉環,利用它騙得了大哥的信任。將他誘到陷阱之中,雙拳難敵四手,大哥一人遭遇了數十人的圍攻,最后力竭敗亡。
她看向那個婢女,臉生,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出入大哥的書房。
府里必定還有李元的人。
她沉下氣,看著那婢女,手指微微轉動玉環。
“偷拿主家東西,可有想過后果”
婢女咬牙不說,事情敗露,她定然知道自己不能說。本想投井,但就在剛剛被那個多事的男人救了回來。
陸徽瑩冷笑,叫過小香,“今日當值的本該是誰”
婢女愣了一下,連忙抬頭看向陸徽瑩,“六姑娘,是奴婢貪心,見這玉環好看”
小香立馬打斷,“今日本該是露兒當值,也不知怎么就換了這個生人。”
將露兒叫來,人一到便跪倒在地,“六姑娘,奴婢不知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今日一早,奴婢腹內不適,正巧碰到凝兒姐姐。她體諒我,這才叫這該死的賊人頂了我的職。”
陸徽瑩看了眼那婢子,自己還沒問什么,倒是把凝兒招了出來。
也好,省了自己的事情。
“秋書,將這兩人先關去柴房,管事回來再處置。”她直起身子,目送著那些人的離去。
霜冷的天,這時候濕了衣服,還被自己耽擱了那么,就是鐵打的也會病。
“待會吩咐廚房燒些姜湯。”
有了前頭的事情,秋書嘴快的說道“給上官寧”
陸徽瑩一愣,心中的想法被揭開,讓她臉紅如潮。忙反駁說道“胡說什么,是給府中眾人的。”
“是是是,我們姑娘最是宅心仁厚,體貼下人。”秋書打趣的說道,兩人一轉身,就看見那高大的人正在不遠處。也不知道這些話聽到沒有,陸徽瑩有些緊張。
可等她要與上官寧說兩句話的時候,他人不見了。
肯定是生氣了。
郁郁寡歡的陸徽瑩不知怎么回到錦水院,秋書在撥炭,暖意烘著陸徽瑩。
她換了一身喜氣的衣裳,臉上卻并不輕松。秋書看著窗外又落下雪粒子,夾著雨水,格外的煩人。
“也不知這雨要下到什么時候。”
陸徽瑩起身,衣裙牽動著炭盆,差一些就沾上了灰塵。看著窗外,她陷入沉思。
在前世,隆冬初一直到除夕前都在稀稀落落的下著雪,大家本以為沒什么,可小年才到,就傳來北方雪害。
積雪一尺深,水路陸路一一被截斷,南上的官糧無法運往北方,導致糧食價格上漲,秦江以北暴雪成災。
秋書在一旁遞上熱茶,貼心的問道“姑娘煩惱什么,是上官將軍的事情”
說到上官寧,她心中確實不好受。可與他來日方長,倒是不怕。此時擔憂的是,這場雪。距離暴雪開端還有半月有余,好在這路還是通的,“倒不是這事,秋書,你找個人去朝州。”
侯府四爺陸云嶼行商,在朝州做一些生意。陸徽瑩醒來時便修書,讓他多囤糧和棉布,既可以掙一筆不菲的錢,也是為了避免日后米糧價格飛漲,那些奸商坐地起價。
但此時再想想,光是囤那些怕是不夠,這災害過后最是容易得疫情,恐是要多儲備一些藥材。
秋書點頭,忙往外出。過了一個時辰,陸徽瑩透過窗戶,正好見秋書撐著傘跑進來,抖落一身的風霜和涼意,“姑娘,都好了。”
陸徽瑩手緊了緊,“嗯。這時到朝州要多久”
“半月。”
半月不行,陸徽瑩手指曲著,敲了敲桌子。“你去與他說,不走官道,南下的懷水應該能行船,到了若城的埠頭再轉陸路,最晚十天就能到。”
秋書沒出過門,這會兒聽的是云里霧里。只覺主子說什么就是什么,連連點頭。
“什么時辰了”
“巳時一刻。”
過了巳時,李元應該離了賞梅宴。她不想見到那個男人,故意等到這時候,叫上秋書,“現在去長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