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靜的很,被迫看戲的大臣恨不得把臉埋下,只有譽王的人似乎是活過來了,“永寧侯實在大膽,在大殿之上公然打譽王,這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啊。”
“是啊,陛下。”
“永寧侯啊永寧侯,你難道是記恨陛下將你送去西北之地”
“這也難說,永寧侯如今敢打譽王,日后保不準就生了叛逆之心。”
越說越是離譜
李清歌鳳眼凌厲,橫掃過去,叫那些碎嘴停了下來。
“你們是想落井下石,此時還未調查出真相,竟造謠為安國出生入死,舉家戰死的永寧侯,你們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她看向譽王,自己雖不喜朝堂,但也知道那些人和他的關系。
如今還有什么看不清的,這譽王,是借題發揮。
玄皇冷靜地看著,陸徵不會背叛自己,不會背叛安國。
可,久久在外,或許早已經忘記了這天下是誰做主。李元不管做了什么,都是他的兒子,是君。陸徵以什么資格,說出那番大話。
“樂兒,退下。”
“父皇。”陸徵嘴笨,就算是有理,他也說不出來。李清歌著急,可父皇的性子她清楚,雖疼愛自己,但也不會過度溺愛。要是她再多說,父皇真會對陸徵做什么。
她眸子微微瞇起,從前還不覺得自己這皇弟討厭,但此時,心中見到李元,只想狠狠啐一口。
陸旗此時不能出面,他擔心的看著大哥,再看玄皇的幽深目光。
若是此時,他出面,那之前所營造的疏離形象,定會讓陛下起疑。
永寧侯府,一人在北,手握重兵。
一人在朝堂,是文官之首。
還有他的表弟,有經商,有行醫,還有字畫大家。
這隨便拿出一個,都會讓帝王生起懷疑,若不是他早些察覺,并開始疏離永寧侯府,怕是早成了陛下心中的劍。
他不能出手,可有人可以。
崔尚書膽子不大,避開陸旗的目光。李逍就沒那么厚臉皮,陸徵是他以前的大哥,上面那位是他以前和現在的大哥,還得他來。
玄皇遲遲沒有聽到李元的聲音,再看,原來是暈了過去。
沒用。
他揮了揮手,帶下去叫御醫醫治。
而陸徵,跪在那兒,比松柏還直。那張臉上,一絲也不害怕,這是認錯
不,是逼他。
“譽王是犯了什么錯,叫你下手如此狠。陸徵,子不教父之過,不然你揍朕一頓”玄皇冷笑,可陸徵一點也不怕。
反而頭抬高,直視玄皇。
“陛下沒有錯,臣為何要揍。”
玄皇
這話的意思,難不成自己錯了,陸徵就會真揍。他心中產生異樣,還想說兩句,文王那小子鉆出來了。
真是他的好弟弟,胳膊肘往外拐。
“皇兄,這件事,臣弟可以解釋。”
陸徵皺眉,他認罪受罰,就是不想扯出小妹,“文王”
李逍的嘴比他還快,叭叭叭的就把陸徽瑩和譽王之間的事情說了,陸徵護妹心切,事出有因。可其他人一聽,暗暗的嘲諷起來。
永寧侯常年在外,自然是不知道陸徽瑩是個什么貨色。可他不知道,難道陸丞相會不知道。那些糗事,就是說了一天都說不完。
個個都看戲,想瞧著陸丞相也下場,好好罵一罵這護妹傻了的永寧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