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里街,陸徵和李清歌攜手,兩人不畏懼他人的目光,在這條路上慢慢的走著。
再長的路,在分離的面前,都不夠。
看到了永寧侯府的石獅子,李清歌瞧見了在外頭候著的陸徽瑩。
她也等了一夜。
“去吧。”
好好道別,別總是和以前一樣,走的突然。
李清歌心中不大好受,陸徵堅毅的神情化作不舍,化作溫柔。她松開,叫他們兄妹好好說話。
“大哥。”
卯時了,天透著光,卻不亮。陸徽瑩等的時辰不長,中途還小小的睡了一會兒,是快到卯時的前一刻,上官寧叫醒了她。
秋書在一側,行禮后,就叫侯府的人將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
這是做好的頭罩,能夠預防雪盲。
除了這,她還做了一雙靴子和一些貼身的薄衣服,叫大哥要記得帶上。
陸徵走了。
兄妹待在一起的時間連半個時辰都沒有,他走后,李清歌興致缺缺,回府去,也準備起云都御寒防的事宜。
走之前,還同陸徽瑩說了大殿上的事。大概半炷香后,陛下的賞賜就會到。
她這下是哭笑不得,可又知道大哥是好心,只是沖動壞了事情。
早知道,起先就別與大哥說李元的事情。
哎
秋書上前,“姑娘,這不是好事,怎么唉聲嘆氣的。”
好事,怕是未必吧。
對于能力上者,例如長公主嫂嫂,那這就是好事。
但對于一個廢物,對,她就是這有名的云都廢物。對她來說,無疑是把自己置于日頭底下,怕是防不住那些有心的。
畢竟,她生的實在好看。
她不想與秋書解釋這些,就搖搖頭說道“你家姑娘我容貌上佳,太過出名,怕招來不該來的。”
招誰
哦,她知道了,姑娘說的是譽王。也是,之前姑娘死追著譽王不放的時候,他厭惡至極。之后姑娘對他愛答不理,又粘了上來。
明白了,秋書似乎堅定了什么事情,目光緊緊鎖住自家姑娘。
一直等到裴公公來,受了嘉賞。
她將東西都搬到私庫里,又取了一些銀兩叫秋書給裴運。
捏著沉甸甸的荷包,他訝異想道,都說陸徽瑩品行不端,學識不高,就像是弄堂里出身的小門小戶。
可今日再看,這一身的氣度,端莊秀麗,別說是譽王,就是他見了也忍不住夸一句。
人如幽蘭,蘭香隨身。
“幸苦裴公公走這一趟了。”
裴運收回視線,擺手笑道,“替陛下辦事,不辛苦。倒是六姑娘,永寧侯才回來,就又要走了,他才是為國為民,最最辛苦的那位。”
陸徵毫無怨言的北上,叫裴運一直佩服。
只是,譽王這事
他的目光似有似無的看著陸徽瑩,空谷幽蘭,氣質一絕,以前怎么沒發現。
隨后想想,以前知道陸徽瑩的事情基本都是與譽王相關。大殿上,陸丞相言之鑿鑿,他家小妹根本不會做出那種事情,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