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徽瑩心中覺得委屈,瞧著上官寧的眼神也不對。
被看著的人還沒察覺,云都城外不止有山民,還有從北地而來的難民,只不過城中查的嚴,那些難民一冒頭就會被送到進軍營中。
城外卻不一樣了,那些難民藏匿在這,若是起了暴亂的心,就只是長公主府的那些侍衛,還不夠看的。
“怎么不說話”
上官寧等了許久,也沒有一句陸徽瑩的解釋。
眼前的人穿著厚實的衣裳,鬢發挽就,紅綢流蘇垂落,如同晚霞暈光。她細白的小臉緊繃著,羽睫顫悠悠的,杏核一般的眼瞳委屈又無辜。
她還氣上了,難道就真的不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心上。
臘月過了一半,欽天監說這雪只會越來越大,滿朝上下憂心忡忡。
今早,陛下上朝,說是等雪大了,大家伙便都不用進宮去了。
就連這殿前司和禁軍,首要的職責都成了掃雪。
一大早,便要把主要的大道鋪上細細的一層沙土,防止積雪成冰。可這邊他剛忙完,回到侯府,就看見孟長和顧民兩人正悠閑的曬太陽。
能不擔心。
再看那小姑娘,頭抬起來,無辜的眸子又冒著亮光,似乎是欣喜。
“你在擔心我是不是”
上官是在擔心她。
她就是再蠢,都感受的出來。自己在上官的心里,定是不一樣的,才會叫他現在趕來。原本的委屈都消弭在唇角,她揚眉,“我錯了,下次一定都聽你的。”
今日不帶他們,是太急了。
坐的是長公主的馬車,路上也不敢耽擱,再說,孟長和顧民還有別的事情。
這邊大雪要封,謝煙兒那兒也得送些吃食備著。這幾日,她倒是聽話,沒再吵著要給自己賣命。
就這樣
上官寧也沒意思再講,六姑娘認錯認的太快,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也罷,好在沒出事,之后他在這看著就好。
上官干脆留下一起為山民送米,結束回城,陸徽瑩坐到了謝青和長公主的馬車里。
鄭大成這時候過來,“上官,你還是不是兄弟。”
他剛剛擠眉弄眼,臉都快僵了,上官就當沒看見。虧得兩人共事這么久,這該死的默契一點也沒有。
“沒注意。”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鄭大成無話可說。
得,人家眼里全是小娘子,哪里還有他。
鄭大成干脆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說,他和莫珊假成親,可雙方長輩又不知道,如今是才成親,就催著兩人生小孩。
這小孩是嘴巴說說就能生的嗎
大晚上的,莫珊睡在床上,他得躺在地上,冰冷的風吹得他瑟瑟發抖,這痛苦誰能想象
只能找上官幫忙,把給點檢都的辭呈給要回來。
上官皺眉,似乎是問他為何自己不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