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只要努力,李元就能看她一眼。
卻
沒想到,她不過是靠著身份叫李元對自己另眼相看,百般利用。
遠處,秋書正赤腳在泥地里走著。夢兒竹枝站在一邊,并不適應這樣的鄉間,陸徽瑩叫上她們回府時,卻遇到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孟喆。
知道孟喆,是因為他與四哥搶女人。
這件事,陸徽瑩記得很牢,也正是因為這個孟喆,害得四哥被打了一頓,家產也全部充公。最后落得個雙腿殘疾,被大哥養在侯府,不準出去。
那女人叫什么,她想不起,可這孟喆,自己是記得清清楚楚。就是他告御狀,說永寧侯府陸四郎經商貪污,女。
可事實上,前些年陛下便已施恩,允許為官之人家中經商,只要年年上繳賦稅便可。
至于女,更是無稽之談。
四哥他雖好色,但也是正經人出身,從不會強迫女子。
等李元登基后,她才知道,四哥是被他擺了一道。他下的這顆棋子就是孟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直到秋書推了推,遞上一封信。
“這是”
孟喆拱手,心說文景郡主也不如小妹說的那樣神,看那神情,呆愣的像是個蠢的。這話也就在心中想想,不敢言之于口。
偷瞄了一眼文景郡主,孟喆便又把先前的話說了一遍。
車上的人拆開信,一目十行,從最初的驚訝到平靜如水。她合上書信,視線落在車下那一身錦衣的郎君。
“原來你是依依的兄長”
他風塵仆仆,為了趕時間,騎馬而歸。一身風塵,滿臉胡茬,瞧著實在不算好看。但想著阿妹的交代,這信得是第一時間送到郡主的手里,他是一句怨言也不敢有。
不僅沒有怨
言,他還對著陸徽瑩深深鞠躬。
“依依都與我說了,多虧郡主娘娘,她才能與我們一家人團聚。草民在這,多謝郡主大恩,今后您要我們孟家往西,我們絕不往東。”
這是在表忠心
想起依依在信中所說的事情,若想解決,還真得靠她。
這家子也是膽大的,竟趁著四哥不在,將他的酒樓砸了。半月前,他們正從北地往云都回來,若是得了消息,以他脾氣,孟家要不好受。
孟喆等了許久,上頭也沒說話,只覺得一道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渾身刺撓,十分難熬。
“不必謝我,那都是依依的造化。”她想活,才會遇到自己。
陸徽瑩解下手腕上的金釧,這是四哥親自打得,還刻著她的名字。
秋書忙捧著,送到了孟喆的跟前。
“四哥他行事難測,不知是先回云都還是去朝州。你先拿了這東西,等他發火時呈給他看。但,你大哥他做的事實在卑鄙了點,就算有我勸說,也很難叫他不生氣。”更何況,那是她的哥哥,總不能受了別人的氣,自己還叫他大度。
孟喆捧著金釧,點頭如搗蒜。
好在時間不急,孟喆先回了孟家,與自己娘親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