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我在山上說的話都是真的。”陸徽瑩眼神堅定,扯動自己的衣袖,大膽的表露自己的心意,“我對你便是歡喜,每一刻都想要見你。”
上官為難,左右瞧見他人投過來的目光,嘆了口氣。
“六姑娘,我”
“你要說什么,你不喜歡我”
“不,不是”是我配不上你。
上官的話根本說不完,陸徽瑩眼冒著喜意直接打斷了她,“既然不討厭,那就是喜歡。上官,原來我們是兩情相悅。既然如此,今日就提親吧”
陸徽瑩欣喜萬分,正好大哥也在,“好了,不必多說,你與我去見大哥吧。”
她立馬要挽著上官的手,后者立馬一躲。
“這太草率了”
“你不愿嗎”陸徽瑩大受打擊,眼眶紅了起來。
上官心中舍不得她哭,“我不是不愿,只是”哪有說提親就提親的,這要備的禮都還未準備,進去侯府同侯爺說這樣的事,怕是會被打出去吧。
兩人四目相對,最后還是男人敗下陣來。
“六姑娘,你再給我些時日想想。”
可不能想,陸徽瑩輕輕的咬住下唇,剛剛那一路,她心慌的厲害,就怕上官不應。如今好不容易忽悠他應下了,再想一想,怕是又要退縮。
上官含蓄,呆木頭一個。
她算是想清楚了,對付木頭,就得成為烈焰。
“不行,”陸徽瑩剛剛伸出手,見上官又要閃開,整個人都撲上去,“你想跑,是不是。”
上官低頭,想說什么。
一團黑影跑了過來,速度極快,陸徽瑩還沒看清,人已經跪在地上。
“文景郡主,還請你救救我大哥。”
兩人還抱在一起,叫侯府的人看見也就算了。外人一出現,他們立刻
分開,陸徽瑩臉色潮紅,沒一會兒聽到聲音,又叫秋書將人扶了起來。
“段紅藕”
她怎么會專程跑到這兒來的
跪著的人在秋書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淚眼朦朧的說道“郡主,我哥我哥被抓走了。”
她見到了陸徽瑩,心中的委屈和無助一下子傾泄出來。
在云都,她沒有親人,沒有靠山,靠的是自己的才華。本想著考出一個女狀元,日后叫先生和大哥都有好日子,可
“別哭,”段紅藕說的斷斷續續,她一句也聽不清,“你隨我進侯府,把事情講清楚。”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郡主快點隨我去碧波湖。”段紅藕又要跪下,哭著喊道“求郡主,紅藕求您了。”
這般慘烈,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她回頭,與上官對視,后者立馬說道“你大哥在哪,我騎馬快些。”
“碧波湖東側,那些人要把我大哥丟到湖里,我實在沒法子了,只能來求郡主。”段紅藕擦掉眼眶的淚,好在碧波湖東側就在侯府不遠處,若是騎馬,數幾個數就到了。
上官上馬,揮鞭前去。
陸徽瑩也不敢怠慢,這可是一條人命。
在馬車中,段紅藕總算冷靜下來。詢問事情,才知段紅藕大哥被誣陷是采花大盜。
他們一直在寺廟中小住,今日,工部尚書的嫡女秋棠禮佛,住在齋房里。段大郎胡亂走時,無意中到了她的齋房。恰好秋娘子換潔凈的衣裳,聽到院子里有動靜,出來就瞧見了段大郎,之后不由分說,便誣陷將人押到了碧波湖的東側,說是要將人沉湖。
段紅藕說自己大哥只有小兒智商,根本不懂男女之情。他們卻不信,竟想在官府來之前將人淹死。就是她,也是千辛萬苦逃出來的。
私自用刑,若是到了
大理寺,這個秋家怕是不好受。
到了地方,陸徽瑩就聽到一陣怒斥。
“你算是什么東西,不過是陸徽瑩的走狗,還敢來教訓我”女子尖利的叫聲難聽的緊,“就是她那好大哥對我爹也是恭恭敬敬,你怎么敢罵我。”
上官寧在人群中不卑不亢,四周都是秋家的老仆。
穿著粉嫩的女子生的一雙粗眉,臉又圓潤,五官小如芝麻擠在一起。
這就是秋棠。
她也喜歡李元,比之自己有不及。
不過陸徽瑩以前可瞧不上她,相貌,家世能有一樣比得上自己
而在湖邊,五花大綁著一個男人,段紅藕瞧見,眼淚刷刷刷的往下掉。
“大哥,大哥。”
秋棠聽到聲音,立馬看了過來。
這一看,氣的不得了。
剛剛要丟這個流氓下去,被上官寧攔住。她還想著殿前司的人來這做什么,原來是受人指使啊。
“喲,我道是哪里的西風,把文景郡主吹來。”
她不屑的說道,什么郡主,不過就是看著永寧侯的面子。陸徽瑩又有什么本事,難道是那張臉
陸徽瑩慢慢走近,瞥了一眼,攔住往前沖的段紅藕。
“郡主”她心中著急,大哥躺在那兒一聲不吭,不會是出事了吧
人還真不一定沒出事,這滿云都,她最不想對上的就是秋棠。
秋棠的爹救過玄皇,多少帶著點情意,秋家若不是出大事,陛下一般也不會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