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郡主請來的媒人再次登府說媒,這次要見的卻不止陸家的兩個哥哥了。
請來的媒人戰戰兢兢,進了侯府,兩腿就開始抖,要不是衣裙遮著,怕是名聲傳出去都不好。
常嬤嬤和紅嬤嬤伺候在長公主身邊,前者臉色不好,當初棒打鴛鴦沒打成,反倒被六姑娘說了一頓,好沒面子。這上次被拒,她正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這次又見媒人。
紅嬤嬤是真心為六姑娘和姑爺開心,一雙眼瞇著,瞧著就可親。
說媒的時候格外順利,很快定下來日子提親。
安寧郡主來的這日,又是常嬤嬤伺候。
奉茶的時候,李清歌看了常嬤嬤一眼,“你瞧著怎么不大高興。”
常嬤嬤哪敢,說是身子不適。
“那就下去,換人來伺候。”趕走常嬤嬤,屋內一派喜氣。
兩家交換了生辰貼,算了一番,定下了六月六日嫁娶。
原本是想放在明年,可陸徽瑩怎么也不肯,死活選了這么個近日子。李清歌寵溺,說清了利害,見她還是堅持,也就答應了。
至于外人口舌
她去討個賜婚,有陛下的話,那些人若還敢說什么,就殺了好了。
離嫁娶日也就十幾天的功夫,時間緊迫。后頭的程序也就能簡就簡,上官送來了三書六禮,陸家準備嫁妝。
大家按部就班,等著六月六的到來。
陸徽瑩和上官,在這段時間內也不能再見面。
后者好些,聽說大哥向陛下舉薦,叫他去西北做大將軍。如今殿前司不做了,正在軍營學東西。
她就是慘了些,整日要跟著二嫂學主中饋。
頭都快大了。
“瑩瑩,你用心點。”林氏板著臉,長公主操持的是國家大事,只能她這二嫂來教導了。
就是這
樣,陸徽瑩也不領情。
打著瞌睡的陸徽瑩努力睜開眼,“二嫂嫂,我好困。”
昨夜不能睡,被常嬤嬤拉著學了好些禮儀。自己就是個名義上的郡主,這禮儀學了有什么用。
一早還被拉起來,要學女紅,煮茶,插花,琴棋書畫也得碰一點。
這不,現在還得跟著二嫂嫂雪算賬。
她哪來的精力。
陸徽瑩整個人趴在案桌上,看的林氏直接上手拍了一拍。
“這是嫁去的婦人都要學的,當年嫂嫂也是這么過來的。”陸徽瑩還好些,平日荒廢那么多,這會兒只要抱個佛腳,面上過得去就好。
“大嫂嫂就不用。”
兩人對視一眼,皆嘆氣。
李清歌哪里用得了去學,她的身份就注定了會這些。就是不會也沒有人指責,女子就該像是她這樣活著。
隨后,兩人又連連嘆氣。
但女子都沒她那樣好運,生父是當今陛下,又唯獨寵愛她。而且能力超群,又深受百姓喜愛,為國為民,她這樣的女子也是少數。
甚至,幾乎除了她再無別人。
秋書端來雪花銀耳羹時,林氏收斂起心中的失落,“好了,歇會兒吧。”
就算是要學,也不用一日都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