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徽瑩訝異,“你為何要講給我聽,這可是大不逆的。”
“總要說些什么取得你的信任,我才能要回來哥哥唯一的遺物。”
“我要如何信你,這些話也能是你胡謅的。”
總不能你說什么,我都要信吧。沒有真憑實據,她要怎么信
謝娘子冷靜說道“我不過是在男人身下討生活的伎,一個這樣的女子,他們自然不會有多大的戒心。有些喜歡酒后說大話,有些則是想要展示自己的聰明,還有的則是想要試探我”
程旻就是其中之一。
最可笑的是,他曾經是哥哥的好友。
如今為了名利,利用去世好友的唯一妹妹。
可笑,真是可笑。
謝娘子冷笑,“郡主,你可以信我。程旻是玄皇的人,他負責看我,但李元用了一個女人拉攏他,幫他從我這里要了匕首。”
“對了,歡樓背后的主子,其實是玄皇。”
她拿出了自己所有的敬意,誠摯地看著陸徽瑩。
后者深吸一口氣,“秋書,去把匕首拿來。謝娘子,你你說的這些可都是真的”
在仇人的牢籠里,待了這么久,她該有多痛苦。
她同情的看著,在謝娘子的眼里,卻當作了質疑。
“何必同你說謊話可笑,歡樓是渲淫之地,為何能在云都獨大,而且還能買賣官家女子。你以為,背后沒有靠山。天底下,還有哪座靠山比宮里的大有些話,我不能說透,只能告訴你歡樓不止是歡樓。”
陸徽瑩送走謝娘子后,將自己關在了屋里不出來。
既然歡樓是玄皇的,那李元的小動作難道陛下不知道他就任由他們羅織罪名,構陷殿下這里面一定有什么是她沒有想通的,到底是哪里。
陛下遲遲不肯立儲,怕李清歌身懷異心,怕李元背后的蕭氏一族,怕天下易主。
她忽然想到了福山的道觀,還有城東的硝石。
還有前世,李元曾和她說過,這帝位他從來不是和李清歌爭。
陸徽瑩這下恍然大悟,玄皇煉藥怕是想長生不老,永坐江山。
她趕忙起身換衣梳洗,叫秋書備好馬車,她要去福山道觀。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樣,就算是對付李元也沒用。
福山路上,一輛馬車疾馳。
“姑娘,出來時奴婢好像看見二夫人在尋你。”
“沒事,我留了口信,二嫂嫂不會怪我的。”陸徽瑩心中有事,這次出來,她故意在顯眼的地方轉了一圈。芙蓉樓的人定然看見了,她收回眼神,“秋書,我這幾日和二嫂嫂說了下你和孟長的事情,等過些日子就幫你們說媒。”
秋書臉立即發紅,就連外頭的男人也忍不住高呼,“多謝郡主。”
“不必急著謝我,你若是對秋書不好,我定要打你。”
“郡主,我孟長要是對秋書不好,就去死。”
“哎呀,你胡說什么。”秋書捧著臉,忍不住扁著嘴,“姑娘,我還想伺候你
。”
陸徽瑩摸了摸她的頭,“你說這話,孟長該不愿了。”
“不愿就不愿,秋書還不想離開姑娘。”秋書道。
馬車一停,孟長急迫地打斷,“郡主,道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