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收斂神色,袖中的手微微一動,率先離開。
陸旗看在眼里,他知道了上官的不易,看到了他的委屈。
小妹真是欠了他許多啊。
“段大人今日怎么來此處”
紅藕慌亂起身時,腳碰到凳子,發出巨大的聲音。臉上吃的到處都是冰酪,尷尬地胡亂擦兩把,拱手說道“陸丞相,下官來見舊友,順帶問下郡主的安危。”
舊友該是蠻幺和小栗子,小妹看人不錯,這幾個都是重情重義的。他淡笑,“有勞大人關心,小妹無礙。本官還有事,便先走了,段大人安生吃著。”
“好。”此時此刻,除了好,她還有什么可以說的。
等人走了,她直起身,長舒一口氣。
“你怕那個哥哥做什么”胡妞妞托著腮。
突然出現的人嚇了段紅藕一跳,“哥哥那可是丞相大人,年輕有為,為百姓做
實事,是個好官,還是清官。我不是怕,而是崇拜,日后我也要成為這樣的人。”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正說著話,門忽然被人撞開。
兩人一致對外,見那蓬頭婦人抱著孩子大叫著救命。
“妞妞,快叫人去報官。”段紅藕看了眼婦人身后,他們身穿著殿前司的甲胄,為首的人站在原地,遙遙對視。
殿前司來追,這個婦人難不成是宮里的
她心中疑惑許多,但此時只能隱下,將婦人帶去一旁用簾子隔上。
驚恐萬狀的婦人流著眼淚,緊緊的抱著孩子,一句話都說不出。
門外,黃萬元握著刀,看著芙蓉樓三字,腳步不動。
“黃將軍,我們為何不進去,那賤人就跑進的里面。”身后之人著急的問道,這是程點檢都指名要捉回去的。誰知道路上牢車鎖忘記上,一個不備叫人跑了。
一路上,人又多,他們一個沒注意,叫她帶著孩子跑這里來了。
黃萬元眉眼帶著煞氣,罵了一聲蠢貨,“你以為這里只是尋常的酒樓,腦子也不帶,要知道酒樓背后之人可是陸徽瑩。”
“永寧侯陸徵,丞相陸旗的小妹”
“如今該說是陸駙馬,早前死纏爛打譽王,橫行霸道,出入歡樓敗壞名聲,卻還能因為長公主當了個郡主。得了陛下賜婚,抗旨不從,還能全身而退,叫上官寧為了她,甘愿去西北那種苦寒之地。讓李元數次吃了虧,還被陛下責罵,我們要是硬闖,倒霉的就是我們了。”
“那怎么辦,將軍,這可是點檢都要的人。”他們要是抓不回去,還是要倒霉的一樣。
橫豎都是一刀,要不和陸徽瑩拼了。
不是說陸徽瑩喜歡男人,實在不行,叫黃將軍犧牲下。這殿前司,就他生的不錯。
“早知就不該那么早
放上官寧走,這活計交給他最合適。”黃萬元和上官寧見面少,但他的事情還是略有耳聞的。“先請一趟,要是她們敬酒不吃,就只能吃罰酒了。”
他可聽說,陸徽瑩逃婚,如今在哪里也不知道。
“怎么了,為何殿前司的人來了這里。”蠻幺出來,就見角落里的婦人哀哭不已,段紅藕坐在一旁,無奈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