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賽觀眾不受監獄管理,房間里還會隨時直播,屬于不可控因素。把黑盒藏在里面,萬一被觀眾看見,事情將徹底失控。
工作人員的休息室,紙條人應該早就借著職位便利搜查過。
這么一看,范圍其實很小。
只需要查雞的房間,或者類似于雜物間,那類不顯眼的工作間。
楚時辭想到這里,突然愣了一下。
既然男主能記住循環,那他為什么還要在雜物間的墻壁上,寫下數字4
還沒想出點思路,小音箱就被男主捧起來。
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楚時辭戰術后仰,免得弄出什么意外。
“阿辭同學。”
“我在。”
聽到他的回應,男人沉默半晌,忽然輕笑一聲,“你屬于我了。”
楚時辭
系統
他在說什么胡話
突然說這種話,楚時辭嚇了一跳,他還以為男主要對他做什么。
但男主對他的態度,和之前沒區別。依舊是把他當成一個死物,不像沈修哲,會對著音箱又親又抱。
他這表現,更像是從別人那搶來一個東西。用起來覺得還不錯,索性直接霸占,當成自己的。
楚時辭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怕再次見面時,男主不會把他還給哲哥。
兩個大男人,為了搶一個音箱大打出手。
簡直是世界名畫,楚時辭都不敢細想。
跟男主待在一起的時間越長,楚時辭越覺得這個人不太正常。
他占有欲強得離譜,強到讓人渾身發毛。
有一次,他無意中摸出沈修哲遺忘在角落里的橡皮。
在楚時辭詫異的注視下,他把橡皮擦干凈,對著它說了一句,屬于我了。
不管是多么零碎的小件,一切沈修哲獨有的物品,他找到后都會占為己有。
男主給自己取了新名沈承安,似乎迫切地想和沈修哲這個身份扯清關系。
他每天都會點幾首鋼琴曲,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屋里發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表情會突然變得十分扭曲。
沈承安洗澡時,透過透明玻璃,楚時辭在他身上看見道道傷疤。他經常會抓撓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在對待生死仇敵。
如果能看見沈承安的活力值,那他的活力值應該已經低于10了。
楚時辭覺得這人也挺可憐。
同情歸同情,他還不確定男主到底是怎么想的。萬一他真的想對哲哥不利,那同情他暴露自己,就是在害哲哥。
孰輕孰重,楚時辭分得很清楚。
他盡職盡責地扮演小音箱,沈承安沒發現異常。
一人一箱相處的很和諧,楚時辭這段時間也偷窺到不少秘密。
附近沒有人的時候,沈承安喜歡自言自語。聲音不大像是夢囈,說的話經常重復,邏輯特別混亂。
楚時辭都聽不懂他的意思,但他重復最多的一句話是,憑什么,這不公平。
他總是睡覺睡到一半,毫無征兆地坐起來。然后在楚時辭驚恐地注視下,捂住腦袋發出神經質的笑聲。
一個人在那嘀咕,這就是場屠殺,我都知道的,我全都知道的。憑什么,這不公平。
楚時辭觀察過,沈承安白天大部分時間,都很正常。高冷孤傲,沉默寡言。除了會偷偷跟紙條人接頭外,看上去和哲哥沒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