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哲握住魔杖敲了敲地面,紅光自魔杖底部迅速蔓延,將整個房間籠罩其中。
反饋顯示陣法沒有被激活過的痕跡,寢室里沒有進過外人。
季懷哲看向飄在半空的神父,“誰做的。”
韋森特指了指他手中的小娃娃。
看著正在玩他手指尖的玩偶,再看看桌上的一堆灰,季懷哲眉頭微蹙。
楚時辭知道這件事瞞不過去,畢竟受害者的靈魂就在旁邊飄著,哲哥腦子也沒問題。
他只是在糾結一會該怎么做。
是一臉陰險地交代惡行,把自己塑造成無惡不作的壞人。還是坦白殺死人渣神父,是為了保他。
前者符合大眾巫師的心意,但可能讓哲哥對他心生警惕。
后者雖然能一個直球打得哲哥措手不及,可萬一作為一個巫師,男主只想要個邪惡小跟班呢
說到底,他對這個世界的哲哥還不夠了解。
楚時辭糾結兩秒,“哥,你先聽我狡辯”
他正要開口解釋,忽然感覺男主的手,似乎在微微顫抖。
楚時辭覺得哲哥可能是太累了。
他收起玩鬧的心思,“確實是我燒死他的,只是事情解釋起來很麻煩。今天已經很晚了,你一直沒有休息,不如明早起來我再跟你詳細解釋”
戴著羊頭面具的男人沒說話,楚時辭也摸不清他的想法。
他摸摸眼前蒼白的指尖,有些心疼“你的手都在抖,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把我先關起來。”
楚時辭四處看了看,指向不遠處的小抽屜“把我鎖在里面好了,明天再放我出來,我跑不出去的。”
房間里陷入沉寂,過了幾秒,季懷哲微微點頭。
他拿出一根毛線,似乎是想纏在楚時辭脖子上,可惜娃娃沒脖子。
季懷哲選了個位置,毛線一端纏住娃娃的肚子,另一端系在沉重的燭臺上。
接著又拿出一枚項鏈,將神父的靈魂裝起來,塞進抽屜里鎖好。
韋森特
關他做什么,提出要進抽屜關禁閉的又不是他。
解決掉兩個麻煩,季懷哲轉身想回床上休息。
一低頭就發現黑娃娃坐在桌面上,正仰著頭眼巴巴地看著他。
兩人對視半晌,季懷哲忍不住伸出指尖,點了點娃娃的小腦袋。
燭火熄滅,寢室里一片漆黑。
在黑暗中,隱約能看見床上的人摘下了羊頭面具。
只可惜光線太暗,看不清臉。
楚時辭往羊皮紙上一躺,又扒拉幾下羽毛筆,讓尾端長長的羽毛蓋在自己身上。
鋪好床鋪,他開始跟系統聊天。
系統整理了一晚上,終于將回憶相冊弄好。
它問楚時辭要不要選一個相片,作為今晚的夢境。
楚時辭搖搖頭我今天不睡,萬一我明天起晚了,那個垃圾人趁機哄著哲哥簽約怎么辦。
我要通宵追劇,你放心睡,有事我會叫你。
有了系統的保證,楚時辭放下心。他打了幾個哈欠,眼皮越來越沉。
睡意朦朧間,他隱隱聽見房間里好像有人在走動。
腳步聲從屋子一端走到另一端,期間還夾雜著粗重的如同野獸般的喘息聲。
那人一連走了好幾圈,最后停在柜子前。
柜門被人拉開,黑暗中翻動東西的聲響,聽起來格外明顯。
楚時辭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問系統統哥,怎么這么吵
系統探頭往外看,我也不知道你男人要干嘛。
等大腦清醒過來,楚時辭起身墊腳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