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帶酒水零食,不動菜品不玩游戲,就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他們。
準備的所有陰招都被躲過去,幾人索性撕破臉皮,對著季懷哲噴藥水。
用的不是愛神藥水那種溫和藥劑,而是高價買回來的禁藥。噴一下就會讓人變得熱情似火,猶如春天里的小動物。
他平時表現的太過高冷,那些人怕效果不好,直接將整瓶潑在他身上。
如果不是季懷哲巫師袍里揣著一份傳送卷軸,在被人推倒前將自己傳送到密林深處,那晚他就無了。
第二天學院老師找到他時,他身上全是自己抓撓撕咬出的傷口。渾身是血,靠著大樹不住打顫。
藥效還沒過,他就像頭受傷的野獸,攻擊所有靠過來的人。
直到將他帶回學院的老女巫把他抱進懷里,他才逐漸平靜下來。
老女巫將他帶回自己的寢室,幫他處理好傷口,清除體內殘留的藥劑。
調查清楚事情始末,老人又給幾個男巫關了一個多月的緊閉,罰他們將小金庫里的寶物拿出來,交給季懷哲做補償。
在老女巫的照料下,季懷哲身體很快恢復,只是傷害已經刻在他心里。
從這之后他變得更加孤僻,不再參加任何活動。不管什么日子,出門都會帶著骷髏面具,主動和所有人保持距離。
楚時辭有些感嘆。
哲哥看上去兇狠冷漠,實際靦腆純情,根本算不上難以攻克的對象。
在他難過的時候哄一哄,平時約他出去吃飯看風景,給他想要的尊重和陪伴。堅持一到兩年,就會初步攻破他的心理防線。
之后可以試著跟他牽手接吻,只要他沒明確表示拒絕,就代表他愿意接受這段感情。
明明很好追求,卻被人當成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
這個學院里的愛慕者們,從未耐心了解過季懷哲,也沒給過他任何關心。想靠著幾封情書幾盒點心,就將人弄到手。
哲哥沒同意,他們便給他貼上高傲的標簽。
說到底他們做的一切,不過是自我感動。
得知哲哥的遭遇后,楚時辭有些低落。
他蔫頭耷腦地縮進口袋里,季懷哲又不是個話多的人,兩人默默地回了寢室。
推開木門,季懷哲看見桌上的神父娃在對他招手。
他已經選擇小娃娃做自己的仆從,正準備吃掉神父的靈魂,見狀直接邁步走過去。
楚時辭探出頭,和神父娃四目相對。
他剛想說自己贏了,卻捕捉到神父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意。
楚時辭心里一驚,警惕地看向四周。
寢室里安安靜靜,看不出一絲異常,可他卻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他出聲提醒“哲哥,你小心點。”
季懷哲腳步頓了頓,拿起魔杖敲敲地面。
紅光像之前一般從魔杖底部蔓延,籠罩全屋后卻沒有退回來。
下一秒,原本整潔的地板上,浮現出一個個陣法。一條條藤蔓從地板中鉆出,瞬間纏住季懷哲的四肢,將他吊在半空。
楚時辭被藤蔓卷出巫師袍,送到神父娃娃面前。
韋森特仰起頭,對他伸出毛線手“不要再玩花樣了,現在是你我決斗的時間。”
楚時辭看向哲哥。
季懷哲臉色陰沉得可怕,身上肌肉不斷繃緊,藤蔓咯咯作響。
楚時辭心里有了譜。
哲哥站在他這邊的,這不是一對一決斗,是二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