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月掰著指頭數了數,他們在縣城里安家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了
自己也給娘寫過信,雖然楊秀花不識字,這硬是讓哥哥讀了好幾遍,當天晚上在床上還翻來覆去的看
然后壓著哥哥給自己回信,上面這些課都是哥哥在心里跟自己告狀的
想到楊秀花,施小月突然有點酸澀。原來這么短的時間,自己都要當別人的娘了呀
“讓他們過來看望一下你,省得他們心里擔心,而且我不在的時候也能多照看你一些,給我們傳授一些經驗,對不對”李建勛全程都是用商量的口氣。
施小月也覺得自從自己有孕,李建勛對自己是越來越有耐心了。
“好”施小月自然沒什么意見。她對劉阿巧沒意見,當時在村里的時候兩個人相處的也很好,只要不是長時間待在一起免得生了什么矛盾,施小月是不會有什么意見的。
“不如你們去接他們過來兩個老人家我也不放心,或許還有咱們爹呢”施小月建議,“算了我娘是急性子,而且他們也經常來往縣城”
李建勛也為難地撓撓頭,“今天已經請了一日的假,恐怕很難再有再能這樣”實在是他監管煤礦,還得準備好些事情
“嗯沒事,到時候寫信的時候,咱們多囑咐娘,讓爹送她們過來也好況且還有哥哥呢,我可是好久都沒有見到他們了”
李建勛揉揉施小月的腦袋,只把施小月揉得呲牙咧嘴才算是放開。
施小月撥弄著亂糟糟的頭發,越想越生氣,“當著我們寶寶的面,你最好不要欺負我,要不然讓他看到,以后是要為我報仇的”施小月挺挺肚子。
李建勛眼神柔軟,摸摸施小月的肚子,“他現在還沒有記憶呢,不過我可是記得了,以后小月可就是我再也惹不起的人兒了”
施小月揚揚下巴,可不就是嘛,自己可是一直站在家里食物鏈頂端的女人
兩個人親親密密地吃完了飯。至于刷碗之類的活,李建勛當然是沒有讓施小月插手的。
就像遛食兒一樣,兩個人就溜達了城邊兒災民安頓的地方。
施小月進去一看,發現周圍已經圍上了柵欄,里頭的環境也比自己上一次來的時候好上許多。
他們之中也漸漸傳出了歡笑聲,一點都不像以前死氣沉沉的模樣了。
“施醫師”施小月回頭,發現是自己上一次見過的那個婦人當時他還向自己求一份工作的。令她驚訝的是,婦人已經學會了這里的官話
這才多長時間呀
“您的菩薩心腸,我們無以為報,就先在這里給您磕個頭了”婦人含著眼淚,另一只手示意了她身邊的孩子,儼然就是上次還發著燒的男孩兒了。
聽著婦人說話,周圍的人也朝著她這邊磕頭。
讓施小月手足無措,“不必不必,這逃難出來就是誰都不愿意看到的事兒,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也是應該的”施小月有些不好意思,他自覺自己沒做什么太多的事兒,但是卻得到了他們這么大的感恩
婦人沒說話,但是面色上儼然是十分動容。她們從西邊一路跌跌撞撞的過來,什么世態炎涼的事沒有見過
就算被別人罵出去那都是常有的事兒,能遇到一個人給他們施舍一碗冷粥,已經是感激涕零的事兒了,更何況是給他們安排一個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