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怎么著月兒都鬧了這么一出這是那隔壁村子李建勛碰上了,若是晚了那一步,我的月兒啊那不得沒命了”
這樣想著,楊秀花開始抹眼淚,當初生月兒可不容易,寒冬臘月的,雪都能把人埋了
郎中離得遠,仲民跑壞了雙棉鞋才把人請來,還碰上了難產
天知道看到閨女睜開那雙紫葡萄一樣的眼,自己這心呀,都化了
自己就生過兩個臭小子,哪里見過這樣標志可人的小丫頭啊
我月兒命苦啊這樣想著,楊秀花眼淚更是止不住了
屋里的施小月也愣在那里,無所適從。他們的閨女已經死了,損失讓他們知道,不知道得有多崩潰
施小月從小就是個孤兒,是被爺爺在行醫途中抱回來的。
爺爺是個老中醫,不茍言笑,對自己一直很嚴肅,教自己各種草藥辨認,從小就培養自己在他身邊打下手,她很少感受到親情的溫暖,不過兩個人相依為命,也算是有了些慰藉。
后來她勤工儉學上了大學,因為從小的耳濡目染和興趣,再加上爺爺的意愿選擇了中醫學。
直到爺爺去世,自己繼承了他在鎮上的小醫鋪,便一直干下去了,直到上山采草藥腳滑
倒霉地跌到了這樣的時空。
親情施小月茫然地眨眨眼,自己真的是很少感受到呢
施父扣著手里抓過來的柴干,一臉的無奈。就算自己再強硬再堅持,總不能置閨女的性命于不顧
難不成真的配那高麟家里反正有兩個小子,自己和老婆子身體還硬朗著,能多照看幾年
病秧子就病秧子,總比閨女丟了命好。
不過李建勛抱了月兒,這眾目睽睽之下,保不得傳出什么風言風語去
他狠狠地嘆了口氣,人仿佛都蒼老了。
“爹娘”施小月忍不住開口。
施父和楊秀花連忙過去,掀開簾子走進去。“月兒”
“妹兒,娘給你煮了湯”
施小月看著一下子圍過來的幾個人,笑了笑,不管怎么樣,占用了原主的身體,即使不是自己的本意,好處已經占了
那就替原主看顧好爹娘,之前不能讓他們再這樣為原主擔心不是
“爹,閨女不喜歡那高麟了”施小月咬咬唇,“我還看見他跟堂姐說話來著,我再也不喜歡他了”回憶著原主的語氣,施小月仿佛賭氣一樣開口。
楊秀花和施父對視一眼,一看自己閨女就是一時賭氣,不過能這樣說已經很好了
“哎,咱這么俊的閨女,什么樣的找不上非瞅著那病”秧子小月以前最不喜歡她叫高麟病秧子的。楊秀花訕訕地閉嘴。
“月啊,不管怎么樣,家里還有爹娘,怎么能想不開跳河”施仲民刻意嚴肅起臉,走又覺得說話太過生硬,不自在地咳嗽兩聲。
楊秀花瞪過去,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糟老頭子
能讓閨女松口,這事就算是過去了再提它做什么